800張牆報聽著嚇人,其實根本不用看那麼多。
像“數學教育與數學史”那部分,可以直接略過。還有不少二級學科、三級學科不在徐生洲射程範圍內,又或者短期內對他幫助不大,也可以選擇性放棄。畢竟徐生洲還沒有成為數學全才、在每個分支都開花結果的打算。
自從1912年最後一個數學全才亨利·龐加萊去世後,已經沒有一個數學家立志成為全才。
數學各個分支之間越來越深的壁壘,也在阻礙數學全才的出現。
另外就是,現在還不到上午10點。徐生洲看過《會議日程》,除了報到、用餐之外,就是2個無關緊要的衛星會議,所以他們有大把的空閒時間來看牆報。
高健帶著震撼,把徐生洲等人帶到“代數與數論”區域。
牆報剛剛張貼上去,正好看個新鮮。
尼采說過:“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徐生洲一行5人在看牆報的時候,牆報的主人也在打量徐生洲等人。
徐生洲等人是第一波來看牆報的,牆報主人既歡喜又擔心。
歡喜,是有人關注。
擔心,是怕人挑刺。
不過這波觀看者組合有些奇怪。
帶著工作人員胸牌的,身份不言自明。
後面跟著的那兩個,明顯就是學生,也不必說。
只是那個三十多歲的,看上去像是老師,表現的卻像學生。居中那人二十多歲,看上去像是學生,表現的卻像老師,特別是工作人員和那位三十出頭的人分列在左右,神態畢恭畢敬,分明是唯他馬首是瞻。
徐生洲經過暑期學校一個多月的惡補,學術眼光又提高一大截,只匆匆掃了幾眼便說道:“這是研究矩陣酉不變範數不等式的問題,利用函式φ(v)的凸性,推廣了兩個酉不變範數不等式。有點意思。嘉陽、小文,你們看一下,如果你們以後想試水發國核心心或者國外的sci4區,可以試試類似方法。就是找個別人容易忽略或不易發現的小切口,構造一個特別的代數結構或幾何空間,加上一堆限定條件來做些討論或推廣,給出一些不平凡的結論。但不能做多,做多容易手滑,就會看不到真正的大問題。”
說完就邁步往前走,接著看第二張牆報。
前後用時不到半分鐘!
衡平、高健此刻才將將把論文的摘要看完。兩人對視一眼,衡平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高健不太明白,但高健的神情分明是在說:“徐神是不是隻看了個摘要?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天看完所有牆報還真是輕而易舉!”
徐生洲繼續說道:“這是研究任意分裂的正則雙ho-李lor代數結構的。利用這種代數的根連通,得到了帶有對稱根系的分裂的正則雙ho-李lor代數。嘉陽、小文,你們有沒有發現,味道和之前的論文差不多?其實研究生寫的論文差不多都是這路數,大家也都是透過這種方式來鍛鍊研究生髮現問題、解決問題以及撰寫論文的能力,區別無非就是誰的切入點更巧妙、誰的運算更細膩、誰的討論更深入。”
高健忍不住問道:“那對我們有什麼啟發呢?”
徐生洲邊往前走邊說道:“我記得你是研究奇點理論的,那應該關注會當基域特徵不為0時的奇點解消問題吧?”
高健連連點頭:“對、對。”
徐生洲邊看第三張海報邊說道:“我們知道,當x的維數是1時奇點解消很容易構造,在一般的代數幾何或代數曲線的教科書裡都能找到具體的方法。那麼類似方法,能否用於當基域特徵不為0、不論代數簇的維數是多少時的奇點解消問題呢?至少最近一百年裡,數學界的所有嘗試都說明很難。那麼,我們在看牆報時,只需看有沒有類似方法的新應用、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