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就行。因為很多學生乃至導師,受能力或者研究領域所限,不能把這些新應用、新發現推廣運用到更深入更細分的領域。這就是你的契機。”
高健若有所思。
徐生洲接著說道:“同樣道理,walker和zariski證明當x的維數是2、基域特徵為0的情形的論文裡,有沒有什麼可以拓展的?abhyankar證明當x的維數是2、基域特徵不為0的情形的方法中,有沒有什麼可以再利用的?廣中平佑證明基域特徵為0、不論代數簇的維數是多少時奇點解消問題的論文,已經被無數人研究得爛熟,有沒有可能在別人之前沒注意到的方向實現突破?”
高健嘆息道:“這很難!”
徐生洲道:“難麼?其實這還不算很難,畢竟有前人探索過的路徑可以依賴,每往前走一步,都是顯而易見的收穫。真正難的是匠心獨運,探索自己獨特的方法,你無法知道是在開頭的第一步就走錯了,還是在第二步、第三步時誤入了歧途。”
衡平趁機替自己辯解:“所以啊,一邊是普通但穩定的收益,一邊是風險巨大、九死一生的投資,除了你這樣頭鐵又有能力橫推過去的猛人,正常人都會選擇前者!”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徐生洲沒有理他,伸手在牆報靠近中後的位置點了一下:“這個地方結論雖然沒錯,但推導過程明顯不連貫。是有參考文獻沒放進來,還是省略了一些步驟?”
牆報作者連忙解釋道:“是省略了一些步驟!製作牆報的時候,按照規定字號,排版就會有些超;如果全排上去,字號又會太小,看不清。我覺得沒人會在意論文的細節,就在這裡刪除了一些步驟。對不起,這是我的論文,請老師過目!”
說著,他從書包裡掏出幾沓列印好的論文,恭恭敬敬地遞給徐生洲、高健等人。
高健頓時亞麻呆住了。
他跟在邊上看的很清楚,徐生洲是一邊跟他聊天,一邊很隨意地瞄了幾眼牆報。然後就發現了其中存在的問題?如果換成他來看的話,得一步一步推導計算,至少五分鐘才能看到有問題的那個位置,然後還得斟酌思考片刻,究竟是自己的問題還是作者的問題。絕對不會像徐生洲這麼幹淨利落!
高健趕緊虛心請教:“徐神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徐生洲道:“這不是一目瞭然嗎?”
高健張大嘴巴:徐神,你是重新定義“一目瞭然”啊!
衡平道:“別那麼大驚小怪。這才哪兒跟哪兒?徐神看博士論文都是這麼一目十行!”
在徐生洲繼續往前看第四張牆報的時候,文優談趕緊在自己的小本子記下一句:“別偷懶!別耍下聰明!你的一舉一動,導師全都一目瞭然!”寫完他還在“一目瞭然”上畫個圈,以示強調。
第四張和第五張牆報的作者,應該是同一個導師。
而且導師就在現場指導他們怎麼張貼牆報、怎麼回答參觀者的提問。
他們的導師是位女性,應該不到四十歲,衣著舉止都在細膩中透露出幹練,早在徐生洲一行人出現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他們。等徐生洲走過來的時候,她快步上前主動打招呼道:“你們好,我是嶺南理工大學數學學院的林聰妹,這兩位分別是我的碩士潘瀟華、曾婷。歡迎你們來參觀指導。”
沒有博士生,意味著她大機率是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甚至有可能只是講師。
高健明白對方的關注點,首先介紹徐生洲:“這位是京城師範大學數學科學學院徐生洲教授。”說完怕她不清楚,又解釋一句:“今年上半年剛完成冰雹猜想的證明,是本次年會的大會特邀報告人。”
“喔——,原來是徐教授!我知道、我知道!”林聰妹頗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