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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二、我們都是普通人

女人心,海底針。

喝醉了的女人心,那肯定比暗物質還難尋覓,夠全世界最聰明的男人思量琢磨幾十年的。

徐生洲也不願枉費心力跟她掰扯,直接讓任洪山、宗紅英到包間來。宗紅英剛進門,就脆生生地叫了聲“師叔”,徐生洲欣慰地點點頭:不愧是自家師侄,就是貼心!

“不好意思這麼晚叫你過來。這是我們學校計算機學院的溫老師,以前教過我。今天遇到高興事兒,喝了點酒,想請你送她回去。不知你是否方便?”

宗紅英笑道:“能幫師叔做事,那是我的榮幸。”

但她心裡卻是不信徐生洲的說辭,畢竟溫堯敏的紅眼圈和滿臉淚痕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孤男寡女、老師學生、酒水眼淚,她早已在腦海裡上演了80集長篇鉅製的青春校園偶像劇。

溫堯敏也端莊起來:“同學,麻煩你了!”

“溫老師您客氣。”

宗紅英護送溫堯敏離開後,徐生洲和任洪山也離開咖啡館。由於晚飯剛吃幾口就遇上這檔子事,又大費周章和一個醉酒的女人鬥智鬥勇,徐生洲覺得此刻已經前胸貼後背,便對任紅山說道:“走,請你吃個宵夜。”

“啊?徐神請客?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果是牛徵、魯西這幫逆子,此刻肯定會揪著徐生洲問東問西,說不定還編排出一些東京很熱的情節來。但任紅山不同,雖然也是室友,卻不是可以百無禁忌開玩笑的兄弟,徐生洲對他來說是亦師亦友,而且是嚴師、畏友,許多玩笑話自然說不出口。

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壓短又拉長,不時有汽車載著晚歸的人從身邊呼嘯而過。

徐生洲閒聊道:“今天咱們學院搞了研究生複試。”

“聽說了。”

“郭妍現在怎麼樣?”

郭妍是任紅山的大學師妹,兩人關係有些微妙,徐生洲也不知道他們具體進展到了哪一步。上次一起吃飯時,聽說郭妍準備考京城師範大學數學科學學院基礎數學方向的研究生,後來分數線出來,說是差了幾分,調劑去了隔壁的京城郵電大學。

徐生洲在郵電大學隔壁混跡這麼多年,才知道他們有數學系,竟然還招收數學方向的研究生。

任紅山道:“正在準備複試,她們也就在這幾天。”

徐生洲點點頭:“今天我參加複試,覺得老師們最看重的特質,一個是基礎紮實,一個是問題意識。只要能體現這兩點,相信大多數老師都不會拒之門外的。”

任紅山語帶感激:“謝謝徐神。我會轉告郭師妹的!”

徐生洲又問:“那你的事情呢?”

“我?我就這樣唄!”

徐生洲可不會讓他和稀泥,直接問道:“學位論文有進展了?”

任紅山就像划水王在組會上彙報研究進展:“最近幾個月認真讀了些文獻資料,算是模模糊糊有點想法,正準備寫出來請徐神指教。”

徐生洲道:“說說看。”

任紅山字斟句酌地答道:“就是利用之前論文中的結論,對一類上臨界帶移民分支過程進行研究,給出p0>0時該過程下偏差機率 p(zn=k)的漸近行為,可以作為某篇文獻中schr?der情形結論的補充。”

徐生洲頗為欣慰:“看來你是動了腦筋。繼續說。”

任紅山心虛地看了一眼徐生洲,弱弱地說道:“就這些。”

“就這?!”

徐生洲說完才覺得自己語氣不對,連忙又說道,“就這已經很不錯了,好好充實一下,夠發一篇中文核心期刊的。但我覺得你還不能滿足於此,更不能止步於此,要想得更深一點,往前走得更遠一點。”

兩人拐進一家師大人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