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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同學會

徐生洲掛了電話還是心情激盪,成老爺子對自己真的是厚愛有加,從學習到生活,從當下到未來,都竭盡所能提供幫助,讓他簡直無以為報!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本科問學校、碩士問專業、博士問導師,導師對一個人學術道路的影響,就像原生家庭之與人生道路,是烙在額頭上、融在血脈裡的,一輩子都難以祛除。

當然,老爺子不僅有厚愛,還有提點。

他對徐生洲提出的要求歸納起來就是兩點,第一是要瞄準大問題。現階段徐生洲手裡握著2篇“四大”、1篇jag,已經可以在學術圈站穩腳跟,以後要愛惜羽毛,不要太功利,把自己當成論文機器。別做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傻事,為了發論文而發論文,要瞄準大問題、重要問題,做就做能在數學史上流下名字的偉大工作。

第二是要拼搏不鬆勁。少寫論文,不是不寫論文,更不是讓他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而是要下苦工、啃硬骨頭,每拿出一篇論文都有分量,經得起檢查、耐得住考驗。這樣重量級的論文,每年有個一兩篇就可以了,甚至年發一篇也行。老爺子當時還笑著打趣道:“你要是像去年那樣,圍繞某個大問題,每年發兩篇‘四大’,我怕你三十歲前就能把國內能得的獎全都得一遍。”

徐生洲想起之前衡平開過的那個玩笑,便提問道:“那能當選院士嗎?”

老爺子被哽了一下,半天才實事求是地說道:“估計得等!在咱們國家,院士不僅是名頭,還與與地位、身份、待遇掛鉤,是科研工作者的最高榮譽和終身榮譽。有了這名頭,才算是脫胎換骨,修成正果。你知道每屆增選有多人在排隊,等著躍上龍門、燒尾化龍嗎?最長的估計都排了20年,你這個小字輩想打破盧院士創下的記錄,難啊!”

盧院士的名頭,徐生洲還是聽過的,無論是他38歲當選院士,還是那啥被抓,當年可都轟動一時。

老爺子又勸道:“想當選院士,當然首先得看你做出的成績,因為只有成績才能服眾。當然也得看緣法,就像當年誰也沒料到我能上,結果一頂院士帽子落到了我頭頂;還有以第一完成人獲得了3項國獎,到現在還沒有成功當選的。所以,一定要以平常心來看這件事,如果從年輕的時候就瞄著這個目標來做科研,很容易就會走上黃禹錫、小保方晴子的歧路。我記得《論語》還是哪裡說過一句話,叫‘老年戒之在得’。你才二十出頭,未來的路還很長,別太考慮那些名利上的東西,做學術還是應該更純粹一些。只要你德才兼備、成績突出,其他的東西自然會如影隨形。”

徐生洲頓時心中惕然。

他與系統之間關係就像東風和西風一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當自己夠強的時候,系統就是他的助手和工具,讓他更好、更方便地開展工作,實現自己的目標。而當自己軟弱不堪的時候,自己就是系統操縱的一個傀儡,或生或死、或榮或辱,全在系統一念之間。所以他必須時刻記住一點,應該有效利用系統,而不能完全依賴系統!

萬一系統哪天崩了、死了、消失了、移情別戀了呢?

科研上也是如此。系統裡的論文可以兌換,但前提必須是自己能理解、能吃透,讓它為我所用。而不是為了傑青、院士的頭銜兌換一堆論文,稀裡糊塗全發出去,別人請教的時候一問三不知。掩耳盜鈴是註定會露餡的。

徐生洲暗自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爭取未來2年內不靠系統大爺的參考答案,自己獨立發表一篇“四大”。雖然很難,但他願意嘗試。人,不就是這樣慢慢強大起來的嗎?

寒假本來就短,加上徐生洲在學校值班到大年初三才回家,感覺在家呆了沒幾天就要返回學校。雖然時間短,他還是受邀參加了一次高中同學聚會,這是前兩年所沒有的待遇。或許是因為同學們除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