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讀研,大部分都在去年踏入了社會。在經歷社會的毒打之後,才驀然發現同學關係的真摯,同事也是最重要的人脈之一,否則誰會記起徐生洲這個背井離鄉、北上讀書的“京漂”?
徐生洲沒有擺譜,很高興接受了邀約,其實他也想見見暌違已久的老同學。
聚會那天,他提前幾分鐘到了酒店。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位同學老爸的產業。當年上高中的時候,徐生洲聽說有同學家裡開了座大酒店,整棟樓、四星級的那種,羨慕嫉妒得兩眼發紅。這得是多少錢啊?徐爸就是個普通國企工人,徐媽是家庭婦女,偶爾做些零工,全家過著簡單、平靜而略顯拮据的生活,親戚還有不少住在農村,所以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大富大貴的人家!
當然,徐爸徐媽的教誨也不是讓徐生洲當大官、賺大錢,他們的理想是兒子大學畢業能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再找個踏實的女孩,成家立業之後,他們就解放了。徐生洲按照他們的計劃,考上了師範大學計算機系,最初設想就是年輕時當程式猿,吃青春飯,萬一肝不住了就去當老師,可謂進退有度、左右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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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當他再次看到這座酒店,還是情不自禁回想起高中時的那種羨慕,但已經沒有了嫉妒。他笑呵呵地跟站在酒店門口的老同學打招呼、開玩笑,依稀又回到高中那種簡單快樂的歲月。但這幾個月的校長生活還是給他留下了濃重的印記,比如說話更穩重、動作更得體、穿著更老氣,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徐校長?”忍不住有人調侃道。
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一個人想要儲存秘密是很難的,尤其是曾經的網路熱點,會被網際網路永遠銘記,就像刻滿字的墓誌銘隨時等待過客的檢閱。徐生洲也早就料到這些,事實上大學同學已經先刷了一波。他笑著回應道:“季同學有什麼事?”
“你是怎麼當上校長的?”
“我是師範大學的呀,本來就是要當老師。那個學校缺校長,我去應聘,結果就應聘上了。”
“騙鬼呢!那可是大學!”
徐生洲馬上反駁道:“什麼大學呀!就是民辦大專,破敗的不成樣子,還不如藍翔、新東方、新華電腦學校呢。別人都不願意去,結果被我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估計有人在網上搜過神州科技職業學院的情況,知道這所學校確實不行,倒對徐生洲的話信了幾分。但牛徵的水軍也不是白僱的,雖然沒有炒作到人人皆知的程度,但金陵和他們所在的小縣城相距不遠,再加上很多人是在金陵上的大學,總有那麼幾個人看到了,也就知道得更詳細:“聽說你那個學校買了畝地建新校區,碰巧修通了地鐵,地價漲了幾十倍?生豬你是不是發了?”
“發個屁!再漲也是學校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徐生洲這句話倒沒說錯,系統大爺可是火眼金睛。
“你是校長啊!”
“來來來,我找個人給你現身說法。”徐生洲把那位家裡有酒店的同學拉過來,據他所知,這位小開大學是學經濟管理的,準備接手家族企業,“請問,伱們家酒店所在地段的土地價格漲了,跟你們酒店大堂經理的工資待遇有多大關係?”
那個小開想了想:“沒關係吧?除非地價漲了,推動物價水平和工資水平也跟著上漲。”
“這就叫專業!”徐生洲衝他比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對其他同學解釋道,“聽到沒?我跟酒店大堂經理或職業經理人角色差不多,就是個打工的,頂多名稱上好聽一點而已。”
季同學道:“那生豬你能給我安排個工作嗎?”
“可以啊!學校現在非常缺老師,211的全日制博士、碩士,來一個收一個,都不用我打招呼。”如果徐生洲沒猜錯的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