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洲剛走出曹東明的辦公室,就想捧腹大笑。
但他忍住了。
因為不能得意忘形。
他又想開啟系統,現在就把學校更名為神州大學,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震撼。
他再次忍住了。
原因還是不能得意忘形,畢竟就算找關係,那也是要遵守基本法的。
徐生洲下樓上了車,才哈哈大笑起來。石新科忍不住問道:“校長為什麼這麼開心?是市裡面同意我們學校更名改大了?”
徐生洲笑道:“市裡面同意沒用,得更高層級的批准才行。總之是件大喜事!——明天改名徵求意見結束,我們商量之後確定下來,就起草請示,後天用郵政快遞給國家、省、市兩級教育部門寄過去。無論結果如何,咱們態度一定要端正!”
“是!”
石新科馬上在小本子上記下此事,又有些疑惑地問道:“校長,省、市兩級教育部門都在金陵,是不是直接派人送過去?既快捷便利,也顯得我們非常重視。”
徐生洲搖搖頭:“不必興師動眾,用郵政快遞就好。”
他深知曹東明等人為了獲勝,必定會動員各種關係給自己設卡添堵,真要是派人送過去,他們隨便找個理由拒收,面子上還真有些過不去,接下來的事情也不好解釋。不如直接用郵政快遞寄送,只要送到你們單位,管你同不同意,“簽收即為送達”,省去無數麻煩。
“是!”
石新科還想再接著彙報,徐生洲的手機響了。
徐生洲接起電話:“張院長?開學正是您這位大院長日理萬機的時候,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張安平被他氣笑了:“你也知道開學?村裡娶個傻媳婦,下雨還知道往家跑,你開學不知道回學校打個轉、點個卯?”
徐生洲真是佩服這位語言大師的深厚造詣:“我這不是忙著寫論文嘛!再說,這學期我又沒課,去了也無聊,老在你眼前打轉,反而招人嫌。古人說得好,‘相見爭如不見’。你看,這才不見多久,你不就急吼吼地給我打電話?”
張安平道:“我不打電話,是怕你從此相忘於江湖!趕緊回來,院裡等著你給新生上開學第一課。”
徐生洲頗為吃驚:“按照學院慣例,開學第一課不都是請院士級大佬講授麼?”
“嚴老師、成老師的身體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還有王實勘教授?今年的院士候選人,妥妥的院士級大佬。”
“他算是準院士級。”
“那也比我這個小卡拉米強!何況院裡還有那麼多傑青、長江——”
張安平見徐生洲東拉西扯,直接打斷他的話頭:“讓你授課,是嚴老師、成老師親自點的將,你就別做無謂的抵抗了!學院打算9月7日上午舉辦新生開學典禮,開學第一課是典禮議程之一。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
徐生洲斟酌片刻:“那我9月5號過去吧。先去拜見一下老師,看看他老人家身體恢復如何,順祝他教師節快樂。”
“好!我看看在京的成門師兄弟哪些有空,到時候我們一起組團去,讓老師高興高興。”
學術年會期間,他蓄謀已久的“成門弟子大聚會”因為徐生洲的閉關修煉和提前撤離,被迫中道崩殂,一直引以為人生憾事。如今又尋到了聚會喝大酒的由頭,如何不讓他興奮!
結束通話電話,徐生洲吩咐石新科道:“請示要多打一份,抬頭先空著,我後天帶到京城去,有大用!”
在這個關節眼上去趟京城也好,這才充分說明咱們京中有人嘛!
做戲就要做全套。
讓這群地頭蛇摸不著頭腦!
隔了一天,徐生洲就帶著請示北上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