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神州大學”獲得全校上下超過九成的支援。少數不支援的,與其說是不贊成,倒不如說是少數清醒者懷疑“神州大學”這樣的名字根本通不過上面的稽核,只能退而求其次,選用“神州科技大學”“金陵文理大學”之類的名字。
從京城西站出來,徐生洲便看到張安平、鄧國、衡平等人焦急地等在出站口,他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開始胡思亂想是出了什麼問題。
是成老爺子病情有所反覆?
不可能!前幾天徐生洲給他打電話,他老人家還是中氣十足。
莫非是嚴君健院士病危?
這倒有可能。嚴老爺子已經年近九旬,身體一直不好,長期住院療養,發生什麼問題都不意外。老爺子是京城師範大學數學學科的泰山北斗、中流砥柱,這要是有個萬一,對於下滑中的京師數學無疑是雪上加霜的沉重一擊。
徐生洲強打起精神,故意調侃道:“張院長真是禮賢下士!我不過是去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居然如此興師動眾,專程迎接,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愧不敢當啊!”
張安平一臉嫌棄:“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你小子的鍋。”
徐生洲笑道:“真是難得,張大院長也有被迫營業的時候。說說看,我怎麼就成了炊事兵,莫名其妙背了口大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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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平急忙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些時候,第三十屆國際數學家大會(i)組委會正式發函,邀請部分優秀數學家作為本次會議的1小時報告人和45分鐘報告人。江湖傳聞,燕大、留美、之江都有人已經收到郵件。”
徐生洲道:“我們學校沒人收到?”
衡平撓撓頭:“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學校上次收到邀請,還是2002年第二十四屆國際數學家大會在我國舉行的時候。”
徐生洲心中瞭然。
2002年那屆大會,我國作為東道主,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就在邀請報告人的時候“舉賢不避親”,搞了次大批發,共有1位國內數學家、2位華裔數學家應邀作1小時報告,有11位國內數學家、10位海外華人或華裔數學家應邀作45分鐘報告。
當然,這個數量並不算太多,我們在2022年第二十九屆國際數學家大會就破了這個記錄。
但客觀來說,這個數量與二十一世紀初我國數學界的整體水平有些不匹配,報告人的含金量也就稍微差了點意思。
徐生洲對張安平說道:“張院長,學校沒人收到邀請,說明學生培養不力、人才引進不夠、教師成長不足,分明是你這個院長的鍋,怎麼能推到我身上?”
張安平差點被氣歪了鼻子:“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你就說你收到了沒有?”
徐生洲道:“我還沒看到。”
張安平、鄧國等人的失望之色頓時溢於言表。
每四年一屆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不僅是對各國數學發展水平的檢閱,也是對國內頂尖數學人才的排序,凡是能夠入選報告人的,在今後的國獎評選、院士增選都佔據先發優勢。
近些來,缺乏頂尖人才一直是京城師範大學數學科學學院的心頭之痛,也導致學科在全國的排位逐年下降。直至徐生洲橫空出世,張安平等人的心裡才算有了寄託,以為能在國家自然科學獎勵、晨興數學獎、國際數學家大會報告人乃至菲爾茲獎上有所斬獲。
萬萬沒想到!
百畝地裡一根苗,寄託著全村人的希望,最後還是顆粒無收!
徐生洲這時邊掏出手機,邊慢悠悠地說道:“我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外國人:()史上最強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