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屢犯的偷表賊,受到法律對五種情狀的加重處罰,解赴沙灘廣場處死,受人憎恨和名譽掃地。”
①貝雷西洛犬是西班牙人在聖多明各征戰中用以對付印第安人的獵犬。
②“阿柯爾的貴人”是法國滑稽作家塔布羅(1547…1590)的筆名。
“拿當將會留名後世嗎?”
“啊!先生,他的同事都是些非常聰明的人物!”
“那麼,卡那利呢?”
“他是一位大人物,我們別再談這些啦。”
“你們都喝醉了!”
“憲法的直接後果就是對智慧的糟蹋。藝術、科學和古代遺蹟,這一切都被可怕的自私心所吞噬了,自私是我們當前最大的弊病。你們那三百名坐在議會席上的資產階級代表,一心只想種植白楊樹。專制違法地做了許多大事,自由卻連合法的小事也懶得去做。”
“你們的互助教育培養出來的都是些滿身銅臭的人,”一個專制政體的擁護者打斷他的話說。“在用普及教育使得人人平等的民族裡,將會喪失個性。”
“可是,社會的目標難道不是為每個人造福嗎?”一個聖西門派問道。
“要是你每年有五萬法郎的收益,你就不大會想到民眾了。你要是對人類懷有崇高的爇情的話,請你到馬達加斯加去:你可以在那裡找到一個善良的小民族,由於淳樸很容易接受聖西門的學說,你可以把它分類,把它裝進試驗瓶裡;但是,在這兒,每個人都很自然地鑽進自己的小窩;就象銷釘插進孔洞裡。門房總還是門房,笨蛋就是蠢東西,並不需要教會學校來提拔。哈!哈!”
“你是卡洛斯派①!”
①卡洛斯派是十兒世紀西班牙支援卡洛斯為王的反動政權派集團。在法國,人們把支援查理十世的人叫做卡洛斯派。
“為什麼不是?我喜歡專制政體,它對人類顯示某種輕蔑。我並不憎恨國王。他們是多麼有趣呀!他們在一間房子裡登上寶座,距離太陽有三千萬裡,這難道不算一回事嗎?”
“可是,讓我們來對文明這個問題,從較大範圍作一番概括的論述吧,”一位學者說,他是為了教導一位心不在焉的雕刻家而進行這番討論的,他談到社會的起源和原始民族。“在國家起源的時候,權力可說純粹是物質的,統一的,粗獷的;後來隨著社會基礎的逐漸擴大,各政府就開始採取比較巧妙的方法來分解原始的政權。因此,在上古時期,權力是握在僧侶手裡,神甫一手握著寶劍,一手提香爐。後來就有兩個司鐸;大司祭和國王。今天,我們的社會發展到了文明的新階段,它便根據社會力量組合的情況來分配權力,而且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由工業、思想、金錢和言論構成力量的時期。這時候政權已不再統一,正不停地走上社會解體的道路,除了利益之外已不再有別的屏障。因此,我們既不能依靠宗教,也不能依靠物質力量,就只好依靠智慧了。書本抵得上寶劍嗎?議論抵得上行動嗎?這便是問題所在。”
“智慧毀滅一切!”卡洛斯派嚷道,“去你的,絕對自由把各國引上自殺的道路,它們在勝利中感到煩惱,象個英國的百萬富翁。”
“你還有什麼新東西可講麼?你今天嘲笑過所有的政權,這跟否認上帝一樣庸俗!你已不再有信仰。因此,在你看來,本世紀活象給放蕩生活毀了的老蘇丹!總而言之,你們的拜輪爵士在最後絕望的詩篇裡,就只好歌頌罪惡的激情。”
“你知道嗎?”醉得一塌糊塗的畢安訓說,“你知道不知道,多一個劑量或少一個劑量的磷,就可以使人成為天才或惡棍,成為聰明人或白痴,有德行的人或罪犯?”
“你哪能這樣來看待德行!”居爾西嚷道,“德行是一切戲劇的主題,所有悲劇的結局,一切法庭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