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大驚,原來此人是跟著自己出府一路而來,她竟然絲毫未曾察覺,嘴上卻也不甘示弱道:“你沒事跟著我作甚。”
朱破聽罷卻是朗聲一笑,說道:“公主果然神機妙算,早知跟著姑娘,定是無錯。”
馬嘯嘯一頭霧水,尋思道原是那平陽想跟蹤自己找尋墨子昂下落,可眼下亭外只有她和李彥兩人。正思量間,卻聽馬車中忽然傳來一聲叫喚:“阿衍。”正是平陽的聲音。
馬嘯嘯卻是醒悟過來,心道這平陽原是早知李彥身份的。轉頭卻見李彥面不改色,兀自站著,卻也不答,她用手肘輕碰了碰他,正想提醒他一句“你姑姑叫你。”
抬眼卻見面前朱破,邁前一步,忽然一劍指向青松之上,暴喝一聲:“還不下來。”
馬嘯嘯一聽更是心中大驚,仰頭一看,只見綠葉間一白衣人影,自松端飄飄而下,落在面前。
她不禁驚叫出聲:“墨子昂。”
眼前飄然而至者正是前日失蹤不見的墨子昂。卻見墨子昂一揖,對馬嘯嘯笑道:“別來無恙。”模樣甚是輕鬆。
馬嘯嘯不禁問道:“你方才一直在樹上?”
墨子昂點了點頭,“正是。”
還不及馬嘯嘯細問原因,卻聽馬車中平陽開口道:“阿衍,多年不見,可還尚好?”
墨子昂斂了笑意,一字不答,手已是撫上了腰間玉笛。
平陽又開口說道:“阿衍,整整十年,本宮找你找得好苦。”語調甚為悽苦。
馬嘯嘯耳畔只聽墨子昂一聲輕笑,“公主所找的墨衍早已被墨家永世除名,不復存在。”
平陽卻道:“阿衍,我心知你必是怨恨本宮,怨那些個滿口道德之人將你驅除墨家是本宮之故,可是本宮自問從未有半分加害你之意,對你更是一片真心,難道在那南苑三年間,我們曾有過的快活日子,你都忘了嗎?”
聽此一問,馬嘯嘯只見墨子昂面色愈發不虞,手指按在玉笛上隱隱發顫,朱破立在車旁,已是單手按劍。
車裡平陽卻繼續說道:“自你走了整整十年,沒有一日本宮不掛念你,南苑地處偏遠,我又尋你不到,可知本宮心裡有多苦嗎,每每對月長嘆,思憶三年光陰歲月,你在南苑的點點滴滴,我皆心痛。當日你年紀尚幼,本宮卻對你一見傾心,你懵懂無知,只道是本宮有悖你願,生生逼迫你委身於我,殊不知,本宮讓朱破挾持你,將你用鐵鏈鎖住,也是為了有朝一日,你能明白本宮一片諾諾真情。”
馬嘯嘯站在一旁聽得牙關發顫,嘴裡不覺溢位一聲:“不要臉。”
卻見朱破一劍指來,怒道:“休得無禮。”
馬嘯嘯正欲發作,李彥卻將她拉到身後,一手拂開劍尖,笑道:“大俠勿惱,她實乃一黃口小兒,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馬嘯嘯還欲跳出說話,卻被李彥反手死死箍住,只得作罷。
只聽車中平陽說道:“阿衍,昔日你在南苑院中,親手種下一株山茶花樹,每年開放,你我共賞,如今本宮已命人將其移植到皇城公主府院,悉心照料,等待明年春日花開,一朵朵紅花嬌豔,花香滿院,你我再一同賞可好?”
馬嘯嘯斜眼只見墨子昂已是怒容滿面,一支碧綠玉笛在手中緊緊攥住,手背上青筋暴起。
立時,馬嘯嘯不怕死地郎聲插話道:“管你什麼山茶花開不開,他才不會去看,南苑山茶花開,北地山茶花卻活不了,說不定一早就都凋謝了,你又何必總是強人所難,不如改種什麼仙人掌,一種一活,種好了照樣開花。”
話音未落,朱破劍已出鞘,一劍朝馬嘯嘯斜刺而來,卻被墨子昂以笛一擋,“叮”一聲響,彈了開去。
朱破收劍而立,不禁打量起墨子昂,心中不禁念道他今日武藝已不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