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肚,看向顧振,臉上已經是一種驚恐的神情。
“元神力?”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身上怎麼會有元神力?”
玉貓驚恐的離開他兩丈遠,全神戒備。
一時間又想到了被無相之地阻隔在外的桑元,玉貓更加驚恐。
“連御妖司桑元都捨命救你,可是,你這個年齡……”
玉貓再打量顧振,眼中都是不可置信,“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顧清風渡過天劫,返濮百年了塵緣,你是……顧清風?”
顧振這一個多月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頗覺新鮮。
“你說顧清風渡劫成功,又返濮百年,這不是矛盾嗎?再說了,他渡劫成功,怎麼還會返濮?”
顧振忍不住一笑,“你看我像不像他?”
玉貓眼睛一刻不離開顧振臉上,點頭道:“確實有些不像,若你是顧清風,渡劫成功了,返濮也只是一個飛昇的過渡期,怎麼還會處處捱打?”
顧振聽的點頭,“所以這個傳說的返濮了塵緣,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是聽老一輩人說的,但這修真界也沒有人飛昇過,也不知道這些話的真假。”
玉貓放下心來,飛的靠他近些落在血蟒背上。
“凡人修真,總有一些俗世塵緣終歸要了的,再脫了凡間這具皮囊,一身無塵方能昇仙得道,從此超凡入聖,清靜無為,而這飛昇前留的百年返濮,便是徹底斷絕塵緣的時期。”
“我爺爺跟我講過一個故事,說以前有一位大人物,便是紅塵羈絆太重,返濮這一百年為了斬斷塵緣,九死九生,最後塵緣了盡,於凡間凌遲之刑割開三千六百八十一刀血肉還了眾生,最後還剩一口氣,驀然間神光普降,天道大成飛昇成聖。”
顧振悶了一會兒沒有接玉貓的話,玉貓好奇問他,“你聽了這個故事有何感想?”
“還感想?”顧振噗嗤一笑,“方才你還說這修真界沒有人飛昇過,這種騙小孩子入睡的故事,我又不是小孩子,聽聽而已。”
玉貓“啊”聲,摸著下頜琢磨了一番,“的確是這個道理。”
祂旋即嘿嘿的笑起來說,“其實,我就是太悶了,給你講個故事解解悶,這個故事是本朝一位大忠臣,被奸人所害,身上割了這三千多刀,最後剩一口氣,行刑的劊子手端來一碗酒餵給他喝,說我凌遲了也有好多大奸大惡之人,但似你這般好人,我於心不忍,這口酒給你送行,你路上也好走。”
顧振幽幽的嘆了口氣,忍不住道,“你編故事也編的有個理好不好?身上的肉都割完了,還喂什麼酒?”
玉貓又哈哈大笑,指著他說,“其實你也聽進去了不是,我說的這個大忠臣,其實便是本朝開國的一位元勳,鎮南王李厚山,被人陷害以謀逆罪誅了九族,李厚山叛了凌遲。”
“據說當時主刑的便是權勢滔天的鎮妖司司正顧清風,那顧清風殺李厚山,不給一個痛快,從了最重的三千六百八十一刀,這第三千六百八十一刀上方才刀尖插入心臟取了性命,你說這顧清風是不是人?”
顧振大腦裡面一亂,思緒都飄遠了,彷彿回到了手握重權,生殺予奪的強權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