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世藩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天狼這下擊中了他的死穴,他回頭看了一眼沐蘭湘,陰惻惻地說道:“我不瞞你,這個女人上次差點取了我的命,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非要她不可,但你天狼跟她無怨無仇,而你們錦衣衛一向跟武當有過節,你為了保下這個女人,不惜和我為敵,值得嗎?”
天狼冷冷地說道:“嚴世藩,不管這個女人你肯不肯交給我,我天狼個人跟你都是死敵,上次你在蒙古大營裡不也是想取我性命嗎?我這個人的原則就是誰殺我就殺誰,誰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他好過,今天我就是不讓你把這女人帶走,至於我想如何對她,那不關你的事。”
嚴世藩的那隻獨眼滴溜溜地直轉,似乎是在評估著下一步的行動,最後,他還是咬了咬牙:“好,天狼,我信你這回,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我跟那些倭寇談的是國事,如果談得順利,東南以後就可以風平浪靜了,你如果不想沿海的百姓再經歷戰火,最好不要來壞我的事。”
天狼的心中鬆了一口氣,而臉上仍然不動聲色:“我天狼一向言出如山,你把沐蘭湘交給我,我自然也沒心思卻管你和倭寇的事,不過你若是想要賣國,以後我知道了,還會繼續阻止你的,不管陸炳是否同意,我都不會放過一個賣國奸賊。還有,沐姑娘中的移魂**麻煩你解除掉。”(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一回 咫尺天涯(一)
嚴世藩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用解,過一會兒就自己會恢復了。”說完後,他大踏步地向著林外走去,也沒見他怎麼用提縱之類的輕功身法,但眨眼之間,身形就已經閃在十餘丈外,很快就湮沒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而那股子邪惡的氣息,也就此消失不見。
一直到嚴世藩那邪惡而陰冷的氣息消失在了黑色的夜空中很久,天狼才長出一口氣,渾身緊繃的肌肉才算放下,他深知嚴世藩的武功絕世,不是徹底地沒了氣息,他是難以放鬆戒備的。
一轉頭,天狼看著眼前的小師妹,心中百感交集,上次只是在蒙古大營裡的匆匆一見,如果不算那次的話,自從武當山一別之後,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再和小師妹見面了,甚至那次武當山的見面之前,也和她離開了三年之久,光陰似箭,這七八年的時間總共只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兩次,這第三次見面,卻看到她已成人婦,如何能不讓天狼肝腸寸斷呢。
天狼的眼中淚光閃閃,看著小師妹那清秀依然的面容,少女時代的一切特徵,如額前的劉海,兩鬢的垂髫,全都消失不見了,雖然不象一般的婦人那樣盤頭,可是她留著的那高高道姑髮髻,分明地昭示著她已經身為人婦,而歲月的風霜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揮之不去的痕跡,厚厚的嘴唇再也不象小姑娘那樣撅著,準備隨時地撒嬌。而微微上翹的嘴角,卻隱隱有著一絲淡淡的憂傷,難以言說。
天狼本能地想要伸出手去輕輕地撫小師妹的臉。自從多年前定情之後,沐蘭湘最喜歡依隈在他的懷中,而撫著師妹吹彈得破的臉蛋,則是他最幸福的事情,就在他的手要觸到小師妹臉上的一瞬間,他突然又想到了現在的小師妹已經不是自己的愛侶了,而是武當掌門夫人。自己這樣的行徑,與淫賊無異,此念一起。他的手居然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進不能進,退又不甘。
沐蘭湘那無神的大眼睛突然恢復了神彩,視線所及之處。只看到一隻大手正伸向自己的面容。她本能地使出武當的擒拿手法,左手一格,右手探出,迅如閃電般地摑向天狼的臉。
這一下事發突然,天狼正處於失神的狀態,完全沒有防備,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