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就可以,何必透過我來給你帶話?再說了,你的那些屁話,我聽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個字也不會重複的。”
嚴世藩的臉色一陰,顯然也在開始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天狼,這對你們錦衣衛和我們都有好處,你以為你們的打算我不知道嗎?以為讓仇鸞頂在前面舉報我們,就能扳倒我們父子了?你們如果真這麼想,只能說明太蠢了!”
天狼的心中微微一驚,嚴世藩居然能料到這一層,但他也不能判斷這是不是嚴世藩在套自己的話,臉上毫無表情,冷冷地回道:“你們之間狗咬狗,我是樂見其成。至於這罪證,我想給誰就給誰,你還怕沒有御史敢去彈劾你們嗎?”
嚴世藩狂笑起來:“御史?不要說普通的御史。就是那些清流大臣們的門生們,又有哪個敢直接彈劾我嚴家父子的?你養傷這段,徐階指使他的學生楊繼盛上本參了我們父子,還列了十大罪,結果又如何?皇上根本沒動我們,反而是派了陸炳把楊繼盛下獄,難道這件事。你的陸總指揮沒和你說嗎?”
天狼對此事一無所知,他這半年多除了練功養傷,就是到山西走了一趟。完全沒有理會朝堂之事,而陸炳也從不跟他提起這些,今天乍一聽聞,心中一動。但馬上意識到這可能是嚴世藩的挑撥。絕不會有什麼好意,於是冷冷地回道:“這些我懶得去管,楊御史手上沒有證據才會反被你暗算,而我的任務,就是去找這些證據,天日昭昭,嚴世藩,總有一天你會被清算的。”
嚴世藩嘆了口氣:“天狼。我真不知道鳳舞看上你哪點,就是你這點可憐的正義感嗎?身處朝堂。有誰是乾淨的,我們嚴家父子也就是貪點錢罷了,可這大明的江山,我們可是撐了十幾年,你換那些清流大臣們上臺,說不定大明早就完了。”
天狼不想跟他廢話,直入正題:“帶話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你想跟陸總指揮言和,那就請你自己去找他,你也說過,我只不過是個殺手,是臺機器,不參與這種軍國之事。現在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今天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這次私會倭寇的事情,我也只當沒看見。”
嚴世藩回頭看了一眼沐蘭湘,此時正好一抹月色透過樹梢的間隙,皎白的月色灑在她美麗清秀的臉龐上,而一雙大大的眼睛卻是沒有半分的神采,呆若木雞一般,讓天狼看了一陣心痛,小師妹最美最靈動的就是這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以前他從這雙眼睛裡直接就能看透小師妹的內心,卻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副行屍走肉一般,這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的嚴世藩碎屍萬段,當然,在此之前,還得讓他先治好小師妹再說。
嚴世藩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怎麼,天狼,難道你對這女人有興趣?看來你的胃口也挺好啊,有了鳳舞還需要別的女人,只是鳳舞那丫頭的性子我最清楚,要是她知道你移情別戀了,一定會取你性命的,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天狼冷冷地說道:“嚴世藩,你不用在這裡套我話了,這個女人是武當派的掌門夫人,你想要控制她以牽制武當派,進而影響伏魔盟,我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今天你要強行帶走她也可以,我自然會把你通倭的事情上報,徐海他們還在南京城裡呢,你別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這種事情只要我上報,別說南京的錦衣衛,就是你的老部下胡宗憲,也不敢包庇的,到時候我把這幾個倭寇交給皇上,我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嚴世藩的獨眼中兇光一閃:“天狼,你別太高估了自己,這些倭寇可沒這麼容易讓你找到的。”
天狼想到了徐海看那王翠翹時的眼神,突然心中有了底,哈哈一笑:“嚴世藩,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好了,看看我有沒有本事把他們找出來,今天我既然能一路跟蹤他們到這裡,自然有的是辦法再找到他們,這些東洋人實在是太顯眼了,就是混在人堆裡,我一樣能一眼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