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虧,衝著這個,我也不想和你動手,不然我剛才有的是機會可以拉上徐海他們一起圍攻你,你應該很清楚吧。”
天狼知道他所言非虛,但這也是他想弄明白的一件事,他沉聲道:“你究竟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吧,我不想跟你在這裡猜來猜去地浪費時間。”
嚴世藩點了點頭,正色道:“天狼,其實我從湖廣那裡一路追蹤你,我知道你很聰明,一定不會傻乎乎地直接回京師。而是會從南京這裡拐一個大圈,所以我就早早地到了這裡,哦。對了,你託南京錦衣衛轉交到京師的那件證據,我也已經截獲了。”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包裹,在天狼面前晃了晃,天狼的心猛地一沉,那上面的花押分明清清楚楚地就是自己在湖北武昌城時所布,看來這確實是劉東林的那本賬冊了。
天狼冷冷地“哼”了一聲:“嚴世藩。你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天底下那麼多嚴黨。那麼多不法的罪證,你查得過來麼?今天你除非把我給殺了,不然下次我自己帶這些罪證回京,我看你還如何截獲!”
嚴世藩哈哈一笑:“罪證?你以為就這點貪汙**的罪證。皇上會看入眼裡嗎?你以為我們父子和我們提拔的人這些年在全國各地大撈特撈的事情。皇上會不知道嗎?可笑你給陸炳當槍使,還矇在鼓裡不自知。”
天狼大聲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皇上一時半會不動你,不代表他一輩子可以容忍你們,尤其是在勾結外寇這件事上,儘早會滅你們滿門,而這些罪證,到時候就是斬你們這對賊父子的鬼頭刀。”
嚴世藩的臉上黑氣一現。轉而又恢復了常態,他冷冷地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他是離不開我們父子的,再說了,你為什麼認定我們是在禍國?就因為我上次到蒙古大營裡跟俺答汗求和?”
天狼恨恨地罵道:“無恥奸賊,你們執掌國家,不思報國,反而拿著老百姓去和蒙古人做這種骯髒交易,你也配說自己是在為國效力?嚴世藩,你真是豬油矇混了心,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嚴世藩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草根就是草根,永遠不知道國家大事,天狼,你也只有一個殺手的命,不可能在我們這種位置看問題,要知道我們父子心中的是九州萬方,可不是區區的幾萬百姓,你可知道要是全面和蒙古開戰,要動員多少人,要死多少人?蒙古人也好,倭寇也罷,不過是些草寇而已,對我大明也只是疥癬之患,無足輕重,讓他們隨便搶點,自然就會退,沒什麼大不了的。”
天狼恨得牙癢癢,但他意識到嚴世藩可能就是要激怒自己,沒準就會象上次那樣趁自己分神時突襲,於是他一邊保持著戒備,一邊冷冷地說道:“哪天讓你的家人也被蒙古人和倭寇這樣燒殺搶掠,我看你還會不會說這種屁話。”
嚴世藩哈哈一笑,停下了腳步,搖搖頭:“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百姓本就是螻蟻蛆蟲一般,死了一茬又能長出一茬,要管他們死活做什麼,這輩子活得這麼苦,早死早超生,下輩子投生個官宦人家,不也比現在好嗎?”
天狼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超生?”
嚴世藩“嘿嘿”一笑:“天狼,你是個殺手,不是個莽夫,比起一般的無腦錦衣衛來說,你還算有點腦子,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命,也不會聽我說到現在,因為你也沒有勝我的把握,最多也只是有個和我同歸於盡的機會,對不對?”
天狼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嚴世藩定了定神,說道:“好了,跟你也沒必要做這些口舌之爭了,什麼時候你坐到陸炳的那個位置,就會明白我今天說過的話啦。下面的才是我今天想真正找你的事情,麻煩你帶個話給陸炳,我想恢復和他的合作。”
天狼冷冷地說道:“嚴世藩,你位高權重,如果想找陸總指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