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柳生無敵,號稱柳生世家五百年來最出色的一代奇才,能把柳生家流傳的劍法練到只差最後一招斬紅狼無雙的,也是柳生派開派以來的唯一一人,只是人力畢竟勝不了天。不借助鬼神的力量,他也無法突破這最後一招,所以無法領略到劍法的真正奧義。於是,在努力了三十年之後,柳生無敵決定還是奪取村正妖刀,藉助魔王的力量。來實現極限的武力。”
天狼想到自己的莫邪劍裡的那個邪惡可怕的劍靈。心下黯然,說道:“藉助邪靈之力,即使能練成無上的武功,只怕也會成為連自己也認不出的怪物,為禍人間,如果換了是我,是絕對不會碰這把妖刀的。”
伊賀天長笑道:“可是柳生無敵的執念還是讓他最後碰了這把刀,本來他作為一代劍法大師。面對十大高手的阻擊,還是保留了劍術大師的風範。靠一把木刀,先後把用上了家傳寶劍寶刀的十大高手一一擊敗。讓這些人輸得心服口服。”
天狼笑道:“這些人都是成名高手,結果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用木劍擊敗,只怕都要如你所說的那樣切腹自盡了吧。”
伊賀天長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沒有,也許是他們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妖刀村正是什麼模樣,所以沒有馬上切腹,都看著那柳生無敵拿起了村正妖刀,結果在他拔出妖刀的一剎那,整個人就開始變得癲狂起來,拿著妖刀亂揮亂舞,把柳生家傳的劍法全使了一遍,就連那招傳說中毀天滅地,能讓風雲變色的斬紅狼無雙,也讓他使了出來!一刀就把站在妖刀邊上的村正町族長給砍成了七塊。”
天狼長嘆一聲:“刀法雖成,人卻已經入魔,這又是何必?後來呢?”
伊賀天長說道:“在場的十大高手和幾百名其他浪人劍客一看柳生無敵已經成了魔王,再也顧不得武士們只能一對一挑戰的榮譽,一擁而上,圍攻柳生無敵,而這時候的柳生無敵,披頭散髮,狀若厲鬼,見人就殺,斬紅狼無雙式的威力盡顯無疑,中者無不肌肉割裂,血肉橫飛,本來我們東洋的刀法是以快刀見長,很多時候都是刀快得連血都會給封住,可他的這種殘忍殺法,卻是讓人肝腸內臟橫流,極為血腥恐怖,甚至殺到後來嚇得不少人腿都軟了,生生站在那裡給他砍死。”
天狼想到自己的天狼刀法用起來殺人時,好象也多少有點這種情況,自己殺得瘋狂,而對手們也給自己嚇得呆若木雞,那些人的血濺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時,那種鹹鹹的腥味在平時中人慾嘔,可是自己卻會甘之如貽,越是如此,越是激起自己毀滅一切的渴望,聽到伊賀天長的描述,分明和自己放手大殺時的狀態一模一樣,天狼的心中開始不寒而慄:難道我練這天狼刀法也入了魔道嗎?
伊賀天長也沉浸在自己說故事的氛圍之中,沒有注意到天狼表情的變化,繼續說道:“此戰也算得我東洋武林裡流傳千年的傳奇一戰了,柳生無敵那天一人擊殺五百多劍客高手,直殺得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這麼多年過去了,傳說那當年的伊勢村洗劍池,仍然是鬼哭狼嚎之聲不絕,無人敢接近。而柳生無敵一直殺到最後一個只有十三歲的柳生家劍僮時,突然力竭而亡,死前才恢復了清醒,對那個劍僮說,永遠地封印妖刀村正,凡柳生氏的子孫傳人,不得開劍。”
天狼倒吸一口冷氣:“如此邪門的妖刀,為何不將其毀去,卻還要封存?”
伊賀天長搖了搖頭:“其實刀也好,武功也罷,是正是邪,全在用刀用劍之人的本心,那柳生無敵心中本就是有邪念,只不過一直給自己的本心所壓制,拿到妖刀後,邪意勝過正念,這才會放手屠殺,換了一個人未必如此。而且畢竟此刀有鬼神之力,可以助他突破刀法的奧義。所以他即使臨死之時,也不願意毀掉這把名刀吧,想著也許會有修為勝過他的後輩能駕馭此刀。”
天狼默然無語。想起了嶽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