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慕白所練的天蠶劍法,與此妖刀也有異曲同功之妙,當年南少林的那位大師,練此邪功走火入魔而亡,但臨死前也不忍前人心血毀於自己之手,這才給華山派的祖峰與蔡子奇偷出袈裟。習得天蠶劍法的機會,武者之心,古今中外皆同。寶劍名刀,神功秘籍,又有誰會捨得毀於已手呢。
天狼長嘆了一聲:“要是連柳生無敵都駕馭不了這把妖刀,柳生雄霸只怕更難。伊賀姑娘。我既然知道了此事。當不能坐視老友為了練武而墮入魔道,還請你去東洋幫我轉告柳生兄,請他萬勿碰那妖刀。”
伊賀天長微微一笑:“已經太遲了,柳生雄霸已經拔出了妖刀村正,據說現在正在閉關苦練斬紅狼無雙劍法呢。”
天狼這一下驚得睜大了雙眼:“什麼?他已經拔了那妖刀?什麼情況!”
伊賀天長正色道:“這是去年我東洋武林的頭等大事,本來柳生家和其所在大和國的領主三好家有婚約,大名三好長慶把愛女嫁給柳生雄霸,以寵絡這位東洋第一劍客。而柳生雄霸原本應下了這門親事,只是說從中原回來之後便迎娶三好小姐。可是他回來之後,卻是一心練武,婚期也是一拖再拖,直到去年的時候,更是公開宣告為了追求武道,要放棄這段婚姻,同時退出三好家。”
“想那三好長慶,也是一方諸候,柳生雄霸這樣毀約,讓他顏面盡失,所以他親自帶兵上門,還重金聘請了百餘名頂尖的劍客高手,上柳生家要求柳生雄霸給個說法。”
“結果柳生雄霸就當著這些人的面,說自己是追求武道的極致,不考慮男女之事,還把自己的家督,也就是柳生派掌門之位,讓給了自己的弟弟柳生雄飛。”
“但三好長慶仍然不依不饒,說事關自己女兒的事,女兒等他五年,早過了嫁人年齡,不能給他這一句話就算了,雙方越說越僵,眼看三好長慶就要下令血洗柳生一門,結果柳生雄霸當著眾軍士和劍客的面,拔出了妖刀村正,嚇得三好長慶直接帶兵退走,而那些請來的劍客刀手們知道三百年前的那段恐怖往事,也都作島獸散。”
天狼眉頭一皺:“柳生雄霸沒有給那妖刀控制,大開殺戒嗎?”
伊賀天長笑了笑:“據說拔刀之時 ,風雲變色,天空中驚雷滾滾,但柳生雄霸拔了一半後又把刀給放了回去,所以還沒用那刀大開殺戒,只是即使這樣,也足以嚇得三好長慶等人不敢再逼迫柳生一門了。”
“後來柳生雄霸就一個人帶著那妖刀村正,進了柳生家歷代祖先埋骨之地的劍墓裡獨自修練,沒有人敢去看他練到何種程度了。”
天狼本想問這柳生雄霸吃啥喝啥,後來一想自己當年跟柳生雄霸在無名山谷時,有大量的存糧與野果可以食用,柳生雄霸又是一個近乎苦行僧,對生活全無講究的人,只要那裡有個幾年存糧,自己動手做飯也不是難事,他這樣選擇估計也是怕自己被刀裡的惡靈所控制,傷及蒼生,才自我封閉,以柳生雄霸的俠者本能,只怕若是感覺不對,也會提前自我了斷的。
想到這裡,天狼長嘆一聲:“說來說去柳生雄霸還是給那個三好長慶所逼,不得已才拔刀,但願好人好報,他不至於走入邪途。”
伊賀天長微微一笑:“天狼,你現在還要我去給你的柳生兄送信嗎?”
天狼沉吟了一下,擺了擺手:“那還是算了,你們忍者和他們武士之間本就是勢如水火,象我們中原這裡的正邪不兩立,他現在手上有妖刀,沒準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去冒險,也罷,柳生這樣窮極武道,大概也是為了與我比武的十年之約,當年我以為只是一句戲言,沒想到他卻當了真,是我太大意了,既然如此,他遲早會再來中原找我,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伊賀天長笑了笑:“其實有時候傳說也未必可信,比如我的這把酒吞童子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