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寶刀。當年也是傳得神乎其神,但我爺爺得到此刀之後,也沒有因為這刀而走火入魔什麼的。天狼,我看你也不用太擔心你的柳生雄霸,作為東洋第一刀客,駕馭一把有惡靈的村正妖刀,我還是有這個信心的。”
天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伊賀姑娘就一路順風吧,哦。對了,這回島津氏與汪直徐海他們翻了臉,以往出海的道路只怕會有危險。你最好還是先雙嶼島,找到徐海他們,重新商量一下如何把你送回東洋,又如何能把你的族人們接回中原。”
伊賀天長收起了笑容。搖了搖頭:“只怕這會兒汪直和徐海不在雙嶼島上。剛遭遇了鉅變,這會兒他們應該是在召集舊部,並且強行說服這些人招安,若是手下人看到雙嶼島毀於一旦,而多年藏寶也被洗劫一空,難免有些勢利之徒會起異心,離下個月初三還有五六天的時間,這陣子我就去寧波港。靜觀其變好了。到時候不怕見不到徐海他們。”
天狼微微一笑:“那就隨便你了,只是伊賀姑娘你一向不露廬山真面目。到時候又如何能讓徐海他們認出你的身份呢?”
伊賀天長笑著搖了搖頭:“這點我自有辦法。”說到這裡時,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天狼,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希望你能對我直言相告。”
天狼點了點頭:“你問吧 ,能回答的我一定會說實話。”
伊賀天長的聲音壓得一下子非常低:“你們對汪直和徐海他們究竟準備如何處置?是真的想要招安,而是騙他們入局後再鈍刀子割肉,慢慢剪除掉他們的羽翼後再對他們下手?”
天狼沒有料到伊賀天長會問這個問題,大出意外,本能地回問道:“你關心這個做什麼?此事與伊賀姑娘沒什麼關係吧。”
伊賀天長的眉頭一皺:“怎麼會沒關係呢,以後我來往於東洋和中原之間就得靠了他們,若是他們給真的剿滅了,到時候我找誰去?”
天狼一想也是,但胡宗憲跟自己談的乃是軍國大事,又是絕對不能向伊賀天長這個外人透露的,而且他心中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伊賀天長好象很在意汪直和徐海的死活,又跟嚴世藩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雖然幫過自己,按說不應該懷疑她,但不管怎麼說,也不可能對她毫無保底,和盤托出平倭的計劃。
於是天狼正色道:“伊賀姑娘,我作為錦衣衛,只負責談判之事,可能你不太清楚我們中原這裡的事情,皇帝把對倭寇的應對之事,全權委託給了浙直總督胡宗憲,但又怕胡總督自行其事,暗中出賣國家利益,所以又密令我們錦衣衛從中監視,上次上雙嶼島談判,之所以用了我這個錦衣衛,而不是胡總督派人前去交涉,就是為了讓皇上安心。”
伊賀天長點了點頭:“這點我清楚,胡宗憲事先給你交了底,你才能上島去談判,我想知道的也就是這個,胡宗憲到底有沒有意把汪直他們一網打盡?皇帝的意思又是如何?”
天狼皺了皺眉頭:“伊賀姑娘,這是軍國之事,就這樣直說不太好吧。”
伊賀天長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天狼,你求我幫你辦事的時候可沒說什麼軍國不軍國的,那屈綵鳳和她的巫山派跟徐海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可你身為錦衣衛,照樣不惜要和朝廷對著幹,這難道就是忠心的表現?”
天狼一時語塞,在這事上他確實是欠了伊賀天長一份情,如果一味地強調這軍國之事,確實也無法解釋,伊賀天長說完之後,不高興地把頭扭向了一邊,一言不發,看來真的是生氣了。
天狼輕輕地嘆了口氣:“伊賀姑娘,這兩件事不能放在一起簡單地比較,你也知道我和屈姑娘的關係,最重要的一點是你跟我說陸炳,鳳舞和嚴世藩又結成了同盟,有密謀,所以我才擔心屈姑娘和巫山派的安危,畢竟我曾經給過她承諾,會保她門派平安,才讓她出來跟我一起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