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出聲來,卻聽到天狼厲聲暗語問道:“鳳舞,你跟我說實話,你爹是不是趁機去消滅巫山派了?”
鳳舞的心明顯地快跳了一下,轉而恢復了鎮定:“天狼,你胡思亂想什麼,我爹答應過你暫時不會動屈綵鳳的,再說了,現在屈綵鳳可以幫忙對付嚴世藩,我爹又怎麼可能自毀助力?”
天狼虎目圓睜,正色道:“不對,屈綵鳳手裡有太祖錦囊, 這是你爹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我在的話一定會阻止他,他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趁著這回我來談判,他正好可以下手,難道不是嗎?”
鳳舞輕輕地嘆了口氣:“天狼,為了屈綵鳳。你寧可要我的性命,是不是?”
天狼心中的怒火更盛,幾乎要叫出聲來。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胸膜飛快鼓動,而鳳舞耳邊的話語也如同連珠炮一樣,完全可以說得上是聲色俱厲:“鳳舞,現在我沒心思跟你扯這些無聊的男女之事,你只要回答我,你爹是不是去消滅巫山派了。這次如果你對我說謊,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鳳舞的眼中噙滿了淚水,一動不動地盯著天狼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雙眼:“我說了沒有這回事。你卻根本不信,既然你不信我,又為何要問我?天狼,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事到如今。你都不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天狼咬著牙。恨恨地說道:“鳳舞,我就是太相信你對我的真心了,所以才認定你爹這回會對屈姑娘下手,於公於私,他都有充分的理由做這件事,對皇帝,他若是奪得太祖錦囊,或者乾脆滅了巫山派。讓太祖錦囊永遠消失,這都是極大的功勞。而對你鳳舞,他滅了屈綵鳳就是消滅了你的一個強勁對手,因為我幾次三番地找過屈綵鳳,雖然我自認跟她沒有男女之情,可是你和你爹根本不信這個,她不象沐蘭湘一樣已經名花有主,所以對你的威脅要遠遠大於小師妹,這就是你們必將置她於死地而後快的原因,對不對!”
鳳舞一直咬著自己的嘴唇,那排編貝般的玉齒已經把嘴唇上咬得鮮血淋漓,她搖了搖頭:“你既然已經這樣認定了,問我又有何用!如果你就這麼肯定這次和議是我和我爹合夥騙你,然後要消滅巫山派的行動,那你就先殺了我,再去救你的屈姑娘吧!”
天狼怒極,抬起手,眼中紅光一閃,大聲吼了出來:“你道我不敢嗎?”
鳳舞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我就知道我和你會是這樣的結局,動手吧!”
天狼心亂如麻,突然看到鳳舞脖子上的一道細細劍痕,那是她用別離劍自刎時留下的,他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昔日裡鳳舞對自己多次捨命相救的畫面又一幕幕在眼前浮現,天狼的心軟了下來,手也慢慢地放下,籠罩全身的紅氣漸漸消散,他長嘆一聲,回頭重重地一拍船欄,一整條紅木製的厚重重欄被他生生打成了木粉,裹在海風中一片飛舞。
徐海從塔臺上跳了下來,手裡還拿著兩面訊號旗,他的眉頭一皺,看著流淚的鳳舞和怒氣滿滿的天狼,疑道:“郎兄,出什麼事了?”
天狼脫口而出:“徐兄,掉頭,回寧波,我有急事。”
徐海張大了嘴,眼睛瞪得象個銅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狼,你瘋了嗎?這時候掉頭回去,等於斷送和議,你真的要這樣做?”
天狼被徐海這樣一吼,再加上發熱的腦子給清冷的海風一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徐海說得對,不管怎麼說,已經到了這裡,不可能回頭了,就算要救屈綵鳳,也得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以後再說。
他咬了咬牙,看也不看鳳舞一眼,對徐海說道:“徐兄教訓得是,剛才是我天狼一時衝動,對不起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上岸吧。”
徐海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天狼身後閉目流淚的鳳舞,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郎兄,你跟鳳舞姑娘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