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個影子,仍然是假的!
屈綵鳳一直在原地不停地揮舞著玄冰雙刃,隨著她的動作,三個雪團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速度追擊著剛才的那三個紫色影子,尤其是最後的那個雪團,幾乎是有生命力一樣,隨著楚天舒的影子在空中的不同轉向,動作,而作出了不同的反應,無論那個幻影如何地擺脫,都無法逃離這個雪團的追擊,直到最後被擊中,化為輕煙,讓在場的眾人們發出一陣驚歎聲後,緊接著一陣惋惜之聲。
智嗔嘆了口氣:“想不到楚天舒能這樣幻出三個影子,更想不到屈綵鳳的刀法居然也到此地步,能以御刀之術同時控制三個雪團,厲害,厲害!”
徐林宗微微一笑:“難道智嗔師兄做不到這點嗎?”。
智嗔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自然是可以做到,但屈綵鳳畢竟一介女流,實在是大大出乎了貧僧的意料啊。”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我更關心的,是楚天舒又去了哪裡呢?”
場地中央,那個在漫天飛雪中霍霍舞刀,一頭的烏黑長髮如瀑布被飛吹起後揚出的雨絲一般,光潔順滑,讓人看了後怦然心動,精靈般的屈綵鳳,突然雙眉一蹙,右手的長刀猛地向地上一插,大喝一聲:“在不在!”
雪亮的,閃著森森寒氣的刀刃,如同利刃刺入豆腐一般,插進了已經雪深及踝的僵硬土地裡,所有人都看到,一道血泉,順著刀下插的那個縫隙裡,噴湧而出,甚至可以聽到地表之下,那一聲沉悶的慘叫聲。
屈綵鳳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喜交加的神情,剛才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地裡有人,只是連破三個幻影后,她的腦子裡瞬間想到了在雲南的時候,嚴世藩最後也是這樣幻出三個影子纏住李滄行,而真身的攻擊,卻是在地下的土裡,於是她本能地也是一刀插地,卻沒想到這土裡果然有人!
李滄行的劍眉一挑,脫口而出:“不好!”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回 梟雄遁地
隨著李滄行的喊聲出口,他的身形也如離弦之箭一般,直射而出,場中屈綵鳳聽到李滄行的喊聲,心猛地向下一沉,就如她現在右手的感覺一樣,象是被什麼東西給生生脫住,再也無法拔出,她閃電般地撒開了握著玄冰長刃的手,向後暴退,而左手的玄冰短刃則以最高的速度旋轉,脫手而出,直接鑽入了地下,沉悶的地表下,悶爆之聲不絕於耳,插在地面上的那柄長刀之下,血泉越噴越高,有什麼東西,似乎要破土而出。
饒是屈綵鳳見多識廣,身經百戰,面臨這樣可怕的景象,也不免花容失色,失了手中的一對兵刃,就連周身的寒冰護體真氣,也不免一洩,李滄行的身形閃電般地擋在了她的身前,那熟悉的濃烈男子氣味,鑽進了屈綵鳳的鼻子裡,卻又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心,剛才的激烈打鬥,甚至讓她無暇去看邊上的李滄行一眼,那個如山嶽般渾厚,粗獷的身形再次擋在了她的面前,她輕呼道:“滄行!”
李滄行的雙目如電,斬龍刀已經抄在了他的手中,他沉聲道:“綵鳳速退,老賊要發功了!”
屈綵鳳知道這種情況下再多說話或者是強撐著不走,只會分情郎的心,她匆匆地說了句:“當心!”腳脖子上的銀鈴一響,她的身軀向後倒飛七丈,兩個起落,就落到了沐蘭湘的身旁。
李滄行的一頭亂髮隨風飄舞,他的眼睛變得一片血紅,一如他周身向外四溢的滾滾戰氣。在他身前三丈左右,原來屈綵鳳所站的位置。那柄長刀仍然在微微地晃動著,而地底深處。那不斷的爆炸聲,就如同長刀插處,那不斷噴湧著的血漿一樣,每一下都牽動著圍觀眾人的心。
李滄行手中的斬龍刀已經長到四尺左右,而他背上的莫邪劍,也是在不住地晃動著,隨著這大地的震動,莫邪劍躍躍欲試,不停地微跳出鞘。墨綠色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