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繞著李滄行周身的滾滾紅氣中,就如同一隻詭異的眼睛,閃閃發光,透出了一股子難言的恐怖與邪惡。
莫邪的聲音如同從九幽深淵之中傳來,縹緲空靈,而李滄行卻聽得一清二楚:“血,高手的血,主人,我要喝!”
李滄行的眉頭一皺。手中的斬龍刀揮舞得更快:“不,這裡有古怪,楚天舒的氣息一下子消失,而一股子強大的邪惡氣息卻出現了。越來越強,莫邪,這是什麼東西?”
莫邪突然笑了起來:“主人。經歷過了那個英布,還有你自己。你現在還要奇怪這種變身嗎?”。
李滄行睜大了眼睛:“什麼,你是說楚天舒也會變身成怪物?”
莫邪的跳動更加地頻繁。聲音也急促起來:“主人,若是你不想再變身的話,就讓我喝了這血,你靠了我的力量,也能勝過變身的楚天舒,他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不如英布,主人不用變身,也可取勝。”
李滄行還沒來得及回話,手中的斬龍刀突然停在了半空,而那斬龍刀靈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主人,別聽這瘋婆子胡說八道,她喝了血也打不過那個怪物的,你若真的想勝,除非自己變身。”
李滄行又驚又喜,自從古墓一戰以來,斬龍刀靈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彷彿死了一般,與自己也全無交流,任自己如何摧動,都是沒有回應,直到現在生死關頭,他卻及時地甦醒了。
李滄行連忙密道:“斬龍,你還好嗎,怎麼一直沒有回話?”
斬龍刀靈抱歉地笑了笑:“主人,對不住啊,那個古墓的氣場太強,在裡面我要發力,得消耗平時五倍的力量,你也感覺到摧動起神兵的時候,不如在洞外順暢吧。所以你大戰之後,我也力盡而沉睡,也只是剛剛醒來。”
莫邪嘿嘿一笑:“老不死的,你這醒得可還及時啊,你既然醒了,那看來不需要我什麼事了,主人,需要我時再叫我。”她的話說完,就安穩地插進了劍鞘之中,再也不動。
李滄行微微一笑,一雙虎目中,精光閃閃,死死地盯著眼前,那開始微微隆起的地面,身後的幾丈處,屈綵鳳仍然在原地一招一式,操縱著那兩柄玄冰雙刀,地上的那把長刃,如同她一直穩如泰山的左手一般,紋絲不動,而土中的那把短刃,卻如同一個遊走的精靈一般,隨著她右手招式的變化,在土地中帶起道道地壟,遊走於正中央那柄長刃下方圓一丈左右的距離,所過之處,如同與什麼兵刃在不停地相擊,在地底悶炸連連,而這些爆炸聲,在地面上現出一個個大小不等的坑洞,瞬間就會被紫白相間的冰霜所覆蓋。
屈綵鳳的動作在漸漸地加快,她的嬌喘聲也變得沉重起來,穩定不動的左手,玉指的關節開始慢慢地彎曲,箕張的五指,似乎是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在緊緊地向內捏成一個拳頭。
屈綵鳳的額頭之上,豆大的香汗珠開始不停地湧現,甚至連表情和麵部的肌肉,也僵硬不動,一頭剛才還迎風飄舞的黑色秀髮,現在已經完全披散在了她的肩頭,只隨著她面部偶爾的幾次肌肉的抽動,而微微地晃動著。
屈綵鳳的右手動作,也變得慢了起來,她的雙腿,剛才還隨著天狼刀法的招式,不停地迴旋飛踢,可現在卻被壓成了馬步,使出了千斤墜的身法,小腿處那柔美的線條,也隨著她那腿腹處不停地震動,扭曲而變化著,任誰也看得出來,她似乎受到了重逾泰山的壓力,在艱難地支援著。
智嗔的臉色平靜,搖了搖頭:“想不到楚天舒在地底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實力,真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模樣,在地面的時候對付屈綵鳳如此吃力,可是鑽地後卻是力量強了一倍有餘,實在是匪夷所思。”
徐林宗微微一笑,捻了捻自己的長鬚,淡淡地說道:“也許是楚天舒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才不願意鑽出地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