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至於出人命吧。”
陸炳轉過了頭,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老達,我們是錦衣衛,刀頭舔血的組織,需要的就是殺伐果斷,心狠手辣,都跟武林門派那樣點到即止,還怎麼為皇上辦事?既然上了這個臺,而且規定了無所不用其極,那就打到分出勝負為止,李飛雲要是連自己跳下臺認輸的本事都沒有,那錦衣衛留他何用?”
正說話間,彭連海大喝一聲,一刀黃沙捲雲擊出,“當”地一聲,與李飛雲的鐵劍相交,李飛雲這會兒因為中毒而內力大減,已經使不出柔雲劍法的粘功了,被彭連海刀上的內力一震,虎口流血,鐵劍把持不住,一下子被震得脫手飛出。
彭連海一招得手,再不給對手任何機會,一腳飛出,重重地踢在李飛雲的心口,只聽李飛雲慘叫一聲,仰面噴出一口鮮血,配合著“喀喇喇”地幾聲胸骨折斷的響聲,整個人帶起一蓬血雨,如斷線風箏一般,直接飛到了臺下,眼睛翻了兩下白眼,登時昏死過去,一邊跑出兩個錦衣衛,準備將其抬下,臺上的彭連海冷冷地說道:“不用費事了,他已經是個死人啦。”
臺下離得近的幾個錦衣衛一看,只見李飛雲已經面色青黑,雙眼突出,嘴角邊都流著黑血,顯然已是毒發身亡,觀者無不咋舌。
這彭連海肩頭倒刺所浸的毒藥乃是西域沙漠中的一種劇毒沙蠍,號稱七步倒,就是說這蠍子毒性極烈,尋常人若是中了毒,只要一發足狂奔,催動血液流動,則七步就會倒下身亡,毒性之烈,連彭連海自己也不敢在刀上淬這毒,生怕劃破了自己,連掏解藥的機會也沒有,李飛雲中毒之後又跟他過了十幾招,血氣湧動,直接毒氣攻心而死。
彭連海正洋洋得意地在臺上來回走動,心道自己這下對李飛雲痛下殺手,這種手段也許能嚇得沒人敢上來和自己較量,突然聽到一陣風聲,一個渾身大紅衣服的瘦高個子飛上了擂臺,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如同一片葉子似地,彷彿毫不受力,緩緩地落在擂臺中,但落地這一下卻又是震得整個木質臺子微微一晃。
彭連海的心中也給這樣震了一下,面具後的臉上一片慘白,從來人的這一下武功,他可以感覺到此人的武功高出自己不少,而看到此人胸前繡著的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更是讓他不自覺地發起抖來……龍組殺手!
這名龍組殺手的雙眼如電,透出一股殺氣:“錦衣衛龍組三十七號,願領教彭兄的黃沙刀法。”
彭連海面具後的臉上如同死灰一般,汗水順著額頭涔涔而下,他沒有想到龍組高手今天也會加入這場爭奪,剛才給李飛雲打了一掌,內息已經有些不順,現在這種情況下再跟來人硬拼,那純粹是自己找死,但要是就這麼認輸下臺,又總有些不甘心,更是知道會給人當成笑話,以後也未必能抬得起頭。
彭連海咬了咬牙,沉聲道:“三十七號,我剛才惡鬥一場,你即使想挑戰我,至少也得等我調息和休息好了以後再來吧,今天比武的規矩可是說了,勝者可以休息半個時辰後再戰的。”
三十七號冷冷地說道:“如果彭兄想要退出這次的比武,現在可以離開,你打了幾百招,我也不佔你便宜,十招,你如果能擋我十招,就算你贏,如何?”
彭連海的眼睛一亮,他甩了甩自己的右肩,又運了一下氣,功力感覺還能發揮個**成,從懷裡摸出一個白瓷藥瓶,倒出一顆內傷靈藥,囫圇吞了下去,一時間感覺身上又充滿了力量,於是哈哈一笑,鋼刀舞出了兩個刀花,喝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十招之後就算我贏。”
三十七號眼中寒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