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溫知韻的房間,陳安看到她已經收拾好了兩袋行李。
顧欣玥在一旁勸她留下,但由於不善言辭的原因,勸說的話語聽起來很無力。
“溫道友,在這住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想搬走?”
陳安抱著女兒陳月見,不緊不慢地走到溫知韻面前問道。
溫知韻頭也不抬一下,聲音清冷道:
“沒錢合租了。”
“我先幫你墊著吧,什麼時候有錢了什麼時候還,現在是特殊時期,缺錢很正常。”
“修仙本就逆天而行,我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半路上了,你幫我這麼一位靠狩獵妖獸為生的散修墊付租金,就不怕收不回來嗎?”
“溫道友氣運過人,修行之路註定一帆風順,是不會半路身死道消的。”
“真要氣運過人,就不會混到今天這副連租金都交不起的狼狽模樣了。”
“溫道友,大家其實都一樣的,人生總會有遇到困難的時候。”
“陳丹師,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份幫我墊付租金的心思,現在這個世道到處都是天天死人,說不定我哪天就身死道消了,免得白墊付了。”
“我覺得溫道友不會身死道消,甚至不出五年就能成為築基大能,而幫一位未來的築基大能墊付房租,賺她一份人情,這是筆不錯的投資。”
“呵,陳丹師太高看我了。”
溫知韻冷笑了一聲,自嘲了一句。
她想聽的答案,不是這個。
陳安也知道她不想聽這個,但偏偏就是要這麼說。
勸是要勸她留下來,但不能以個人情感來勸,就從自身利益上來勸。
說白了,就是不想成為主動表達自己心意的那個人,想要溫知韻來表達。
溫知韻也是如此,想要陳安主動。
兩人都想贏得日後相處的主動權。
對於兩人的交談,一旁的宋花楹聽著很無奈,心說這兩位仙師未免也太矯情了些。
而另一旁的顧欣玥,則聽得雲裡霧裡的,完全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很快,溫知韻收拾好了全部行李。
她背起三個打包好的包袱,起身就要離開這個家。
陳安知道溫知韻並不想離開,只是需要一個留下來的臺階。
於是他給擅長察言觀色的宋花楹打了個眼色。
宋花楹瞬間領會,當即一把抱過自家夫君懷裡的女兒陳月見,快步走到溫知韻身前將她攔下。
說她離不開溫知韻,沒了溫知韻僅憑她自己一人很難照顧好小月見,說小月見很需要乾孃的照顧。
溫知韻賭氣似地說,楹兒妹妹哪是一個人,你還有夫君,你夫君那麼有能力的一個人,肯定能照顧好他女兒的。
為了讓溫知韻留下,宋花楹斗膽貶低了一番陳安,說陳安在照顧孩子這塊上可比不上溫知韻。
聽到這些話,溫知韻心裡一下暢快了許多。
她卸下包袱,決定不走了。
宋花楹和顧欣玥都很開心。
陳安心裡也是如此,但不能在溫知韻面前表現出來。
溫知韻從宋花楹懷裡抱過陳月見。
隨後看向陳安,對他說道:“我是看在我乾女兒的份上才留下來的,你心裡別太得意。”
“還有,關於合租的租金,我一分都不會少你,從下個月開始會按時交到你手上。”
說完這些話後,溫知韻就抱著陳月見到院子裡玩去了。
她對陳安始終不肯主動捅破那層膜而感到不滿,心裡生有怨氣,暫時不想看到他。
陳安無所謂她有沒怨氣,只要人能留下來就行。
自這天過後,兩人的關係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