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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個下人也敢和我鬥

世子車駕走了之後,範世恩立馬斥退了看熱鬧的民眾,回府後又下令緊閉府門。

高堂之上,範世恩攜夫人端坐,一言不發。

陳乾與範海棠自然坐在一側,也是面面相覷。

眾人心裡都很清楚,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今日讓世子吃了個啞巴虧,明日他還會來,至少五日之後的王府雅集是躲不掉的。

“榮嬸,你昨晚燉的蓮子羹不錯,我與夫君都愛喝,就再去燉一碗來吧。”

範海棠突然開口,在一旁伺候的榮嬸驚地抬起頭,眼珠子轉了幾下之後忙道:“小姐,後廚的下人已經燉上了。”

她言下之意竟是去也不想去。

但這邊話音剛落,範世恩直接將手中茶盞重重摔在地上,拍桌怒道:“他們是下人,你也是下人,小姐才出嫁第二天就使喚不動你了嗎?”

榮嬸被這一聲嚇得不輕,趕緊跪下磕了個響頭。

“老奴該死,老奴這就去給姑爺和小姐燉蓮子羹。”

明眼人都能看出範世恩剛受了氣,這會正欲發作,撞他氣頭上可是要倒大黴的。

“好了,榮嬸,你去吧。”

範夫人出聲給了一道臺階,榮嬸趕緊抓住,起身謝恩後就急慌慌去了。

但緊接著就見範夫人又給身邊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婢女心領神會,立馬跟了上去。

這一切都被陳乾收在眼中,等堂中無人後,他立馬起身朝著範世恩夫婦躬身行禮。

“小婿不忍海棠受辱,情急之下才口出狂言,這本事范家家事,小婿僭越了,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責罰。”

範海棠微微一怔,沒想到陳乾竟會說出這種話,當下心頭一暖,就要替他抱不平。

但範世恩與夫人對視過後,並沒有訓斥陳乾的意思,反倒一改方才的神色。

“賢婿沒有做錯,呵護海棠本就是你的分內之事,不存在僭越一說,”範世恩說完又不由的讚歎,“老夫沒想到賢婿竟如此伶牙俐齒,當初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昏招,如今看來是上天垂憐老夫一家,垂簾我女海棠了。”

範世恩說完,範夫人開口道:“也好,哪怕日後范家沒落了,海棠有你這份心,我二人也可無憂了。”

陳乾再次行禮,而那範夫人又道:“只是不知賢婿應了王府雅集之邀,可有把握?”

“哎呀,母親!”

沒等陳乾應答,就聽範海棠滿腔火氣怒道:“馬場是我們范家馬場,要假手管理之權也該是北涼王下令,他一個世子怎敢如此蠻橫不講道理。”

“海棠。”

範夫人忙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免得惹範世恩生氣。

但範世恩聞聲並沒有苛責之意,反倒緩聲說道:“世子的意思,就是北涼王的意思。”

“啊?”範海棠驚訝出聲,方才的神色全無,“那…那……怎麼辦?”

範世恩無奈搖頭,沒有言語。

顯然,面對王權,範府一家皆是束手無策。

陳乾依舊看在眼裡,範海棠有大家閨秀的底蘊,有身為範府千金的底氣,但卻對政治不敏感。

這世道並不是非黑即白,古往今來,哪怕是這個奇異的世界也有它的政治原則。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無需多慮,五日之後的王府雅集,小婿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定不會辜負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的厚望。”

見陳乾如此說,範世恩臉上本來還生出幾分喜色,但頃刻間又蕩然無存。

只聽他嘆息道:“王府雅集只是一個名頭,無論賢婿有無把握,結果都不會有什麼改變,只是說出去好聽罷了。”

“岳父大人儘管寬心,”陳乾朗聲道,“除非強取豪奪,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