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便樂意了。等二人相熟,又見那崔雪萍對外雖做得嫻雅貞靜,但無人之時卻眉目含春,頻頻撩撥,饒是那賈清流連章臺青樓,卻從未見過如此女子,直將他挑逗得百抓撓心,恨不得立時上前一親佳人芳澤。
楊晟之察言觀色看出幾分,恐其生出情意與崔雪萍串成一心,便點了幾句道:“崔氏雖然名聲敗壞些,但頗有些積蓄的,你看她的穿戴豈是平常婦人的用度?如今她跟家裡父母鬧得僵了,只住在公婆家,雖說是公婆,但也是未拜過天地的,若是想改嫁怕也沒有什麼阻攔。不知以後哪個將她娶了,平白得了那一大筆銀子。”
賈清聽了不由怦然心動,細細琢磨一番,竟是越想越有道理,暗道:“崔氏雖是個破鞋,但好在生得俊俏,又有這麼多身家,若是娶了她便有銀子去賭場翻本,日後腰纏萬貫也可揚眉吐氣。”便對楊晟之賠笑道:“三爺您看……我若假戲真做將那崔氏娶了……”
楊晟之聽了緩緩笑道:“那你萬萬不可讓她知曉你的底細,這婦人慣是喜歡攀龍附鳳,若是能哄著她成了親,也算你的能耐了。”
賈清一聽此言便知楊晟之是允了,喜得不由連連搓手,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梳洗打扮停當,急急的往書院跑,但因來得太早,書院中還靜悄悄的。賈清知曉崔雪萍在書院當中有一處休息之所,平素極為僻靜,想到此處,賈清便翻牆溜了過去,到崔雪萍房前將窗戶紙捅爛了一看,只見崔雪萍恰好在房中喝茶,餘婆子立在一旁伺候。賈清見了掀開簾子便走了進去,一邊作揖一邊笑道:“崔姑娘大好。”
崔雪萍笑道:“原來是你,怎這麼到我這兒來了?此處是閨閣女孩兒家呆的地方,當心待會子被人當成登徒子打出去。”一邊說一邊遞眼色與餘婆子,又親自去倒茶,餘婆子心領神會,悄悄退到門口把門。
賈清笑道:“不過是想念姑娘罷了,就算被當成登徒子,為姑娘挨幾下打也甘願。”說著崔雪萍端茶上前,賈清藉著接茶碗的功夫,暗暗崔雪萍手上掐了兩把。
崔雪萍白了賈清一眼,在旁邊椅上坐下來嗔道:“賈公子放尊重些罷。”
賈清一邊喝茶,一邊挑著桃花眼看她,笑道:“什麼尊重?你手上有蜜,我心裡甜呢。”說完又探過身去看崔雪萍雪白的腕子,口中胡謅道:“腕上這鐲子就是我送的那隻罷?你戴著果然好看,我那兒還有一條紅珊瑚的手釧兒,是宮裡賞下來的,回頭也送你。是我該死,忘了姑娘是個金玉一般的高貴人兒,若戴這些金啊銀啊的也忒俗氣了些了。”
這一句撞進崔雪萍正心窩裡,口中卻道:“什麼金玉,我不過是個大俗人罷了。”說完轉身取自己原先寫過的得意詩作給賈清看。原來梅書遠自幼勤習詩書,滿腹經綸,一見崔雪萍作的詩便驚豔其博學多聞、頗有文采,深深為之傾心;但這賈清卻是個不學無術之徒,勉強認得幾個字而已,故捧著紙箋看不出子醜寅卯,只是連聲贊好,心中卻早已急不可待了,草草看了兩眼便丟在一旁,湊上前低聲道:“姑娘才學驚人,又生得這般美貌,不知哪個有福,能將消受姑娘這樣才貌雙全的佳人。”說著動手動腳起來,張開右臂便去摟住崔雪萍的肩。
崔雪萍半推半就,面染桃花,目如春水,細聲細語道:“賈公子這是幹什麼?我那婆子還在外頭呢,若讓人看見了我還能有什麼顏面活著?”
賈清早被崔雪萍的眼神勾得神魂都飄蕩了,一把摟住了道:“心肝,我的心你還不明白麼?”說完將崔雪萍牢牢箍在懷裡湊上前親嘴。
崔雪萍早就有意,此刻不過微微掙扎幾下,遂放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