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去,就是過去了啊……”莫靖言心中只有一個理由,此時又難以啟齒。
蔣遙替莫靖言抱不平,“算啦算啦,思睿你別為難莫莫了。喜歡不喜歡的,哪兒有那麼多理由?這就叫覆水難收。不如你們誰開導一下老傅,告訴他分手這麼久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也要我和何仕有那個膽量啊……”思睿無奈,“傅隊最近話很少,來隊裡也只回答大家技術上的問題。他這麼沉默,我們哪敢和他說別的?何仕都不敢。他有什麼心裡話,大概只會和少爺說。我們看傅師兄那樣子心裡都不好受,莫莫,你就一點都不心疼他麼?”
蔣遙擺手,“哪兒能人人都心疼,你當莫莫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啊!”
莫靖言自嘲地笑了笑,心想,什麼觀世音?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梁雪寧過來打圓場,“不要爭論啦,趕緊讓莫莫休息吧。”
蔣遙應了一聲,戴上耳機繼續聽歌看書。思睿有些不甘心,湊到莫靖言耳邊問:“你對以前的事兒還覺得委屈麼?對傅師兄有什麼要求?要不我讓何仕幫忙,請少爺轉告他一聲,說和一下。”
莫靖言頭大如鬥,“千萬別,思睿姐,當我求你了,千萬千萬別。讓我自己來處理這件事兒,好不好?”
“我就是和你念叨一下,怕你不好意思開口,憋著麼。其實,少爺那天也說了,讓我們誰都別瞎起鬨。”
莫靖言心中一滯,有些心虛地問:“他還說什麼?”
“他說,傅隊和莫莫的事兒,是他倆的事兒,給他們時間慢慢解決。其他人都別摻和。”
這個其他人,也包括你自己麼?莫靖言揣測著邵聲當時的語氣,心中酸澀。她想起剛剛和邵聲在醫院走廊裡的倉促一面,他若無其事地打了招呼,客套地寒暄,沒有半分額外關懷。
他是真的漠不關心,還是故作冷淡?莫靖言想著想著,頭又疼了起來。
那天夜裡莫靖言燒得厲害,輾轉反側,一直徘徊在半夢半醒之間。第二天起來精神也不好,吃不下東西,嘴唇乾裂,喝了兩口粥,一個人搖搖晃晃走到校醫院去繼續輸液。窗外依舊是暖意融融的豔陽天,白色的柳絮漫天飄著,有幾朵貼在紗窗上。她支著下巴,看著窗外一片新綠,心中空蕩蕩的,索性什麼都不想。
隔了一會兒,有人在她旁邊坐下,學她的樣子,也託著下巴。莫靖言轉頭,看見邵聲似笑非笑看著自己。“我來拿紅花油,正好路過,趁畢業前再享受一下公費醫療。”他說,“看你無聊地望天,就陪你坐會兒吧。”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氣惱,低聲道:“現在又變成好心人了,害我淋雨時怎麼不說?”
“你是說,那天你一直等到下雨?”
她點了點頭,“我以為,你會來的。我一直都……”她有些哽咽,“那麼相信你。”
“對不起……”他聲音乾澀,“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莫靖言眼圈一紅,抬頭望著他,“你真的,還是要去巴西啊?”
“對啊。”
“真的,不可以不去麼?”她哀求地凝視著邵聲。
他攥緊了拳,又鬆開,語氣平淡,“不可以……合同都簽好了。”
莫靖言心中氣結,扭過頭去,“要去就去吧!有多遠就走多遠,以後也不要再回來啦!”
邵聲反而笑了,“看你,精神頭好像比昨天足了呢,都有力氣說狠話啦。”
“我……”莫靖言低下頭,“其實,你會回來的,是吧?也就是兩年的合同麼。時間很快,我可以等……等你回來再一起去野攀。你說得對,又不是要上戰場了。你會回來,再回來就不會躲著我了,對不對?”
邵聲聽著她低聲喃喃,神色委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