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幕後的黑手是茅公略,聽李元通說過此人是雲貴總督李侍堯的私人幕僚。這樣就都解釋通了。連安康道上的暗殺也是李侍堯所主使的。而這一切則由茅公略安排實施,官場黑暗,其風險一點也不亞於江湖。
此刻整個國驛館內響起了急促的救火銅鑼聲,嘈雜的腳步和吆喝聲不絕於耳。莫殘悄悄的繞道溜進了“天字一號”小院,推開房間門,這時李元通已經醒了,正手持長劍站在大廳裡。
“外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見到莫殘趕緊問道。
“原來下蠱的幕後黑手是茅公略。”莫殘簡要的說了下情況。
“茅公略哪來的這麼大膽子,一定是李侍堯主使的。”李元通說道。
“李大哥。天明時他們會發現燒焦的屍體,可能會以為我已死,所以近期內不便露面,還是在暗中保護劉大人比較好。現在我就先替他倆解蠱,你去外面把風。”
李元通點點頭,拎著劍出去了。
莫殘到了一杯水,然後將玉指甲探入待靈氣釋放後端到內室,給劉墉灌了進去。
不多時,劉墉醒來睜開眼睛見到莫殘,疑惑不解的問道:“莫殘你還沒回大理探望父母麼?”
“大人。我已經從大理回來了。”
“咦,老夫明明記得你今天才動身的呀?”
莫殘告訴他。自己回來發現他們三個人都中了蠱毒已經昏迷好多日了,剛剛替他解了蠱。
劉墉沉思半晌,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你走的那天晚上,李侍堯設宴款待,一定是在飯菜中做了手腳。”
“不是,他們請來了一個名叫‘哀牢蟲嫗’的老蠱婆,在水缸裡下了‘野狐鼻涕’毒蠱,你們三個人在房間裡喝茶時中蠱的,我要是再遲迴來幾天,恐怕大人就沒命了。”
“那李元通他倆呢?”
“李元通已經沒事兒了,現正在院子裡把風,書僮待會兒就替他解蠱。”
“唉,可惜那道聖旨已被文家給燒燬,眼下不宜與李侍堯挑明瞭,只有暗中調查等待和大人過來。”劉墉嘆息說道。
“莫殘有件事想請教大人。”他決定今晚就要將當年徐家之事問個明白,必要時就用真氣波殺死他,不留任何痕跡,只當是年歲大承受不了蠱毒而亡。
“請說吧。”
“天下百姓都說你是清官,從不貪贓枉法中飽私囊,恕莫殘斗膽問一句,這是真的麼?”
劉墉詫異的望著莫殘,不知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說道:“老夫確實做到了一生清廉,沒有貪過一文錢。”
“貪贓沒有,但枉法呢?請大人說實話。”
莫殘的問話已經非常難聽了,可以說是忤逆犯上,但他畢竟三次救了自己的命,因此劉墉並沒有生氣,他想了想說道:“老夫自乾隆十六年中進士綬編修以來,食君祿,從不敢有一絲懈怠。”
“那麼東臺‘一柱樓詩案’呢。”莫殘冷冰冰的說道。
劉墉聞言一愣,詫異的望著莫殘,疑惑不解的說道:“這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你也聽說過?”
莫殘默默的看著他沒有吭氣。
劉墉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這是老夫入仕以來所做唯一的一件懊悔終生的事兒,當年徐蔡兩家為爭奪地產發生糾紛,蔡家告徐傢俬藏刻印**,老夫時任江蘇學政,也未加詳查便上奏了皇上,沒想到後來害得徐家家破人亡,也牽連了不少官員。唉,追悔莫及啊,此事在心中憋悶了數十年,一直想要找到徐家後人私下裡給予幫助,所以也多方打聽,可惜有的已經死了,有的逃走杳無音訊。最後只查到了一個母親帶倆孩子在海外琉球國,日子過得還不錯,有人舉報也都被老夫壓下來了,算是一點補償吧。”
“什麼壓下來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