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開。卻聽見自家師弟開口說了一句話,讓他停了下來。
“師兄,我的妖丹快消失了。”
◇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江卿濡亂了心神。
他自然知曉妖丹消失會面臨什麼,聽見這句的時候,他慌張地將師弟按在榻上,靈力探進師弟的丹田內。
突如其來外在的靈力進入丹田,池煥蘇下意識地想要出手,然而反應到是師兄,又剋制地停下了動作,臉上露出薄紅。
靈力探進丹田內沒有發現異常的苗頭,江卿濡鬆了口氣的同時盯著下方乖巧等待他查探的師弟,忍不住低頭在師弟的肩頭咬了一口。
池煥蘇輕聲吸氣,忍不住扭頭看。
肩頭出現一個牙印,師兄江卿濡說:“是懲罰,這麼大的事情,現在才說。”
說完這些,江卿濡伸手攔住池煥蘇,害怕師弟說謊一般地盯著池煥蘇的眼睛問:“會出事嗎?”
會不會出事這種事情除了結果出來,誰又能保證呢?然而池煥蘇知曉,師兄還是問了出來,不過是想從自己得到一個保證,保證他會盡全力從入魔的關頭爬回來,走回到師兄身邊來。
池煥蘇突然意識到,很多時候師兄不是不會害怕,一如師兄表面上平靜,夜裡翻來覆去一般,師兄只是不得不保持冷靜,以讓陪在他身邊,受到師兄庇護的那些人感覺到安心,有所依靠。
池煥蘇感到了心疼,他希望自己能夠平安無事,不讓師兄傷心。然而此時此刻,師兄還在焦急的時候,他更希望自己能夠讓師兄安心些。
於是他開口說:“不會的,師兄,我還答應過你等一切結束了就都聽師兄的,那之後師兄想做什麼呢?”
江卿濡聽見這句果然放心了些,他雙眸帶笑,臉上的擔憂也舒緩下來,“就罰師弟同我結道侶吧,文書你寫,同門內長老們的會話也要你來。”
師兄弟結為道侶在修真界稀少,但也並非沒有,然而兩大掌門還是師兄弟皆為道侶的著實是沒有,池煥蘇都難以想想到時候要面臨多少唇槍舌戰才能讓這件事情順利進行。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抱怨。
他是心悅師兄的,他被師兄帶回來,從小護到大,幾何時他想著,若是師兄開心,他願意為師兄做什麼事情。
現在看見師兄喜悅,他也跟著欣喜,然而嘴上卻說:“師兄真知道將麻煩事丟給師弟。”
果然,說完這話之後,師兄看起來更高興了。
唇槍舌戰哪裡能阻攔決心,唯一讓池煥蘇憂慮的唯有自己是否真的能陪同師兄到最後。
見著師兄因為聽見道侶之事眉眼浮現笑意,池煥蘇輕輕伸手擁抱師兄,他只願眼前的人能再幸福一些,莫要因為自己惹上煩憂。
溫柔的吻落在唇邊,池煥蘇抬頭,沒有拒絕,反而伸手拉下上方人的衣領,呼吸交纏,空氣燥 熱。
最是克己守禮的人放下了禮數,彼此親近。
江卿濡聲音微啞,在池煥蘇耳邊說:“師弟莫要放棄師兄。”
彷彿害怕池煥蘇拒絕一般,陡然加重的動作讓池煥蘇悶 哼一聲,江卿濡很好哄,在他心中這便算應了答覆。
池煥蘇面紅,耳紅,身上也顯出微微的粉意,本不想說任何話,然而聽見師兄開口又心軟,不捨得師兄就這樣得到答覆,在熱 潮中緩慢說:“會回來的。”
他哪裡捨得丟下師兄一人,若是他不在門中,長老們將瑣事丟給師兄該怎麼辦?弟子頑劣,讓師兄帶的話一定會帶著弟子們鬧出麻煩,最後師兄又要一個人擔著這些麻煩了。
那麼漫長的時間,若是自己不在,師兄大抵會覺得無聊。雖然熱心,脾氣也好,朋友眾多,師兄卻少與人待在一起。
只要自己在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