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揚冤枉:「個人習慣不準上升到人身攻擊,我哪裡渣了?海王都是統一喊小甜甜的好吧,再說,你上初中時我都這樣喊你了,這麼多年都習慣了,那丁檬不也是因為你的關係我才這樣稱呼的嗎?其他人我才懶得這樣喊。」
時淺半信半疑地睨他一眼,點到為止,回學校,丁檬失魂落魄地扭過頭,表情悲慼:「我失戀了。」
時淺:「???你不是春天剛來嗎?」
丁檬「哇」一聲哭起來,抱著時淺胳膊:「他是個gay」
時淺詫異:「誰?祁揚?噗」
「你怎麼還笑?」丁檬搓搓鼻子,紅著眼瞪她。
「你從哪兒聽說的?」時淺笑得腮幫子疼。
丁檬拿出手機:「你知道他高中時休過一段時間學嗎?」
時淺點頭。
丁檬嘆聲氣,給她看貼吧裡的爆料:「我翻了翻以前的舊帖,說他那段時間休學是因為一個男生。」
「因為男生?!」時淺瞠目結舌,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當初祁揚休學其實是另有隱情。
「嗯哼,說他和一個男生好得像哥們,實際上不清不楚的,不知道怎麼突然鬧掰了,事兒鬧得還挺大,班主任不得不出面請他倆先回家分別冷靜一段時間,後來那個男生出國,祁揚才回學校。」
時淺嘴巴好一會兒沒合上。
直到此時,才猛然記起她之前問祁揚是不是gay時他的反應——驚愕,反感,惱羞成怒。
有點兒古怪。
時淺擰著眉,自言自語:「可他說過自己不是啊。」
「我看著他也不像啊。」丁檬說著說著又想哭,拿紙巾擦過眼淚,扔掉這還沒開始就結束的愛情。
時淺安慰地拍拍她:「那就不是,這爆料又不一定準,你在貼吧裡看到的假新聞還少啊,況且當事人自己都否認了。」
丁檬淚眼汪汪地瞅她:「那等下週放假了你陪我去江大,我想當面問個準信兒。」
「下週六?我約了學長一起去遊樂園,明天吧,晚自習早走一會兒。」
「明天就去?」丁檬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有些慌,「太快了吧我怕我承受不住真相的打擊。」
時淺看眼課表:「那就等週四,正好最後一節自習沒老師。」
丁檬咬咬牙,表情視死如歸:「行,那就下週四,是死是活就看那一刀了。」
此時滿心雀躍可以再多見一次許成蹊的時淺,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那天迎來「死訊」的將會是她。
週四,晚自習課間。
倆人偷偷溜出學校,坐公交去江大,夜色拖曳出長長的影子,將姑娘即將見到心上人的歡喜融入彎月,時淺給許成蹊發了條簡訊,沒有回,她沒放心上,只是時不時拍下街邊的夜景,發到許成蹊的qq,想讓他猜到又想給他驚喜的矛盾暗示。
一路度秒如年的期待。
直到倆人在許成蹊的宿舍樓停下,對話方塊和手機都依然是陷入黑洞般的安靜,時淺心裡一直潛藏的不安隱約冒出,抬頭看向聯絡祁揚的丁檬。
「揚揚哥說他不在學校。」丁檬結束通話電話,有些失落。
時淺蹙眉。
往後退了幾步,仰臉看向他們的宿舍,什麼話都沒說,點進手機。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時淺緩緩鎖緊眉頭,換到祁揚的電話,「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咦?剛才還有人接啊。」
時淺在冰冷機械的女聲中,結束通話重撥,一雙徹底沉下來的眼死死盯著樓上亮著燈的宿舍,許久——
「喂,您好,這裡是祁揚的語音留言箱,請您在『滴』一聲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