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采依舊啊,真是可喜可賀。”
口上說是可喜可賀,但話語中隱有刀鋒,可沒有半點可喜可賀的味道。
“原來是張師兄,”
賀鑄放下橫笛,衣袖搖動,上有陰陽雙色魚遊走,演化玄妙,他的聲音不緊不慢,清亮好聽,道,“能夠在這碰到張師兄,也令我歡喜。”
同樣的,他口中說是歡喜,沒有半點歡喜的樣子。
原因也簡單,最近幾年,兩個人非常不對付,已經交手了好幾次,只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怒火是越聚越多。
現在碰到,雖然還稱不上仇人相見,但絕對不會好言好語。
張小山還要說話,正在此時,青銅馬車上懸掛的鈴鐺聲變得急促,然後從車廂中傳出一個聲音,聽不出男女,很是中性,道,“太虛千幻道的人出來了,不要吵。”
話語一落,張小山馬上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嗯?”
賀鑄詫異地看了張小山一眼,微微有點奇怪,他和張小山幾次交手,知道這個人可是個桀驁的性子,可以說無法無天。
能夠一句話讓張小山安靜,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這次天棄窟難道真的來了了不得的人?”
賀鑄看著青銅馬車,若有所思。
上次玄元上景天一行,天棄窟被驅除出場,在三十三天的佈局明顯受到了影響,這次要派來強力人物了?
這不是不可能的,像是他們現在要面對的太虛千幻道,就是在玄元上景天融入三十三天的最後時刻被太冥宮強行驅除出場,現在不就是要王者歸來,已經有天仙坐鎮了?
大勢力都是這個樣子,吃了虧,可不會悶聲不吭,而是要找回面子!
賀鑄按下諸般的心思,抬頭看向山頂方向。
下一刻,
只見層層疊疊的蓮花升騰,其上萬氣的篆文生滅,宛若星辰,古春秋踏步而來,身後雲光於天平,星斗璀璨,扶搖之間,氣衝九霄。
古春秋目光一掃,看到真陽派和天棄窟的人,目光似笑非笑,道,“都是老熟人啊。”
“還真都是熟人。”
真陽派的賀鑄手持橫笛,梨花起落,煙雲聲聲,他神態瀟灑,看著古春秋,絲毫不為對方是地主而有所忌憚,笑道,“當日古兄的風采,我可是記在心中的。”
他話語聽上去誠懇,實則是明白人都明白其中的諷刺。
太虛千幻道可是在玄元上景天的時候最後時刻出局的,而古春秋是當時太虛千幻道在玄元上景天的主事人,他被陳巖擊敗的。
作為失敗者,有什麼風采可言?
古春秋聽了,面上的青氣一閃而逝,攏在袖中的拳頭攥緊。
在玄元上景天,他可不只是對陳巖這個罪魁禍首非常痛恨,他還記得賀鑄當時也去過,還將他當做軟柿子捏,結果晚了一步。
那個時候的場景,古春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賀兄遠來是客,”
古春秋掃了賀鑄一眼,金虹在身子周匝,曳彩晶瑩,有風吹波紋,道,“現在就不多講了,以後時間多的是,我們有很多機會再好好交流。”
“好。”
賀鑄手持橫笛,梨花朵朵,飄飄搖搖,道,“我隨時奉陪。”
“這個傢伙,”
張小山聽到兩人的對話,看著和古春秋爭鋒相對的賀鑄,眸子中有精芒閃爍,他可是知道,以賀鑄的性子,通常不會這麼外露的。
現在鋒芒畢露,有一種挑釁,不同於尋常。
“這是要凝結自身的道果了,”
張小山略一沉吟,就有了判斷,這種不同尋常是對方要凝結自身道果了。
第一千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