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投餵

靳書意覺得,靳瑜這小子有點兒投餵上癮了。

如果說吃飯要用左手拿筷子不方便,但吃水果的話靳書意是完全可以自理的。

但這小子就跟閒得找不著事兒做似的,靳書意坐沙發上看電影的時候,都要跑過來和他貼著,然後抱著一盆水果給他一顆一顆投餵。

尤其是草莓車厘子這類,靳瑜連牙籤都不用,直接拿手餵給他。有時候被指腹擦到嘴唇,靳書意還能感受到粗礪的指紋。

靳瑜小時候吃過很多苦,手指上的繭到現在都沒徹底消下去,讓那雙骨節分明指節修長的手,外表看上去顯得幾分畸形。

也不能說不好看,畢竟底子在那兒,但卻談不上什麼美感。

只是身為主角攻,靳瑜也從來不會因為自己這雙手自卑罷了。

靳書意一開始被投餵還不大習慣,後面已經能夠面不改色地張嘴了。

有個小僕人這麼貼心地伺候不好麼?連葡萄皮都不用自己親自剝開。

他手扭傷了,玩不了遊戲,作業也在週五就做完了。因此只剩下刷劇這種消遣時間的方式。

靳書意做什麼事都很容易全神貫注投入進去,在適應了某個“小僕人”冷不丁的投餵之後,除了東西被遞到嘴邊的時候張張口,靳書意就沒在意旁邊的人在做什麼了。

他依舊是喂什麼吃什麼,甚至玩起來隨機盲盒,猜猜靳瑜下一顆會給他投餵什麼。

剝好皮的葡萄汁水充足,遞到嘴邊的時候有一滴葡萄汁順著手指落到唇縫上去了,靳書意想也沒想就舔了一下嘴唇,哪裡想到靳瑜會用手指去擦那滴水,他的舌尖就這麼在粗糙的拇指上勾了一下。

那指腹拿過好幾樣水果,上面殘留著不同水果混合的香味,但最重的還是葡萄味,草莓的味道也很明顯,混合著倒是香香甜甜的,洗乾淨的指腹並沒有別的味道,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靳書意嚇了一跳。

他有點兒尷尬地看了靳書意一眼,但這小子看上去並沒有生氣,還笑得眉眼彎彎地看像他。

“葡萄酸嗎?”靳瑜問。

靳書意輕輕清了下嗓子掩飾尷尬:“不酸,還有點草莓味兒。”他實話實說,大概是腦筋還沒轉過來,剛剛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

“是麼?”靳瑜對此似乎是有那麼一點兒好奇的,聞言把自己的手拿過去,也嚐了一下自己手指上殘留的味道,“好像是有一點,這個是以前的草莓品種,味道要濃郁一點。”

靳書意今天是開著家裡那個超級大螢幕的投影看的電影,因此房間裡除了那塊幕布,基本上都沒什麼光。

他能感覺自己耳根子有點燙。

可能是自己在心裡總是主角攻主角攻地叫對方,以至於分明是很正常的一件小事,靳瑜甚至都是舔的自己另一根手指,他還是止不住臉熱。

難怪這小子能把蘇煦那朵高嶺之花都哄得團團轉,不過是賣賣慘,都能把自己中學時期那些混賬事給磨平。

的確是有一點兒狐狸精的本事在身上的。

“嗯……”靳書意胡亂地點點頭,他可不想被當成變態,但又實在找不到別的話說。

還好靳瑜說自己要去洗手。

看吧,果然還是會嫌棄他的。

靳書意發熱的腦子一下子就降溫了,怎麼能被這小子給糊弄過去呢?那可是撒謊都能說得特別真誠的人,想要把他哄得失去警惕心,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靳書意漸漸冷靜下來,雖然自己對靳瑜沒什麼警惕心就是了,畢竟他太清楚靳瑜是什麼樣的人,即使對方做出多過分的事情,他都有心理準備。

算了,假裝上套就行了,免得這小子發現自己不好到手,反而加大力度來搞他。

靳書意重新將注意力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