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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三叔將另外兩個杯子裡的酒撒入泥土,趙虎臣仰頭,一口乾。

辛辣的白酒順著喉嚨滑入胃裡,短暫的辛辣過後就是火辣辣的刺激,因為山風的吹拂而冰冷的身體也燃起了一股子的暖意。

“好小子!喝!男人,不痛痛快快地醉上一次,不痛痛快快地哭一回,就不算男人!”見趙虎臣一口乾了那杯酒,趙泰斗讚了一聲,再滿上,再幹。

男人之間的對話從來不會太囉嗦,兩人就坐在墓碑前,你一杯,我一杯,兩瓶酒很快見底,那菜卻始終沒人動。

酒入愁腸,誰說喝醉了能忘憂?為什麼趙虎臣還是感到一陣徹骨的孤獨。

彷彿能夠洞悉人心,趙泰斗狠狠拍了拍趙虎臣的肩膀,嚴肅道:“小子,姓趙的就要拿出點骨氣來,你爺爺,你奶奶在看著你!今天是最後一天,天一亮,你就給我好好地抬起頭來!”

趙虎臣狠狠地點頭,仰頭將最後一滴酒乾了,一滴眼淚滲出眼角,隨風消散。

暮色漸深,墨藍色的天空不遠處小山頭上的枯樹丫在這蕭瑟的夜風下顯得更加淒涼孤單,黑夜中,只剩下了酒杯與酒杯碰撞的聲音,小墳頭安靜地躺在地上,安靜地看著兩個男人。

“師父,我們走吧!”趙虎臣站起身來,道。

趙泰斗點點頭,站起身來,兩人離開了這小小的墳堆。

第二天中午,趙虎臣懷裡揣著三嬸不容他拒絕的兩千塊錢踏上了去南方的火車,目的地就是明珠。

至於為什麼去明珠,趙虎臣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三叔說明珠人多,找人好找,於是他就買了去明珠的火車票。

目送著火車離去,趙泰斗的眉頭緊鎖,師孃眉宇間滿是憂愁。

“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師孃嘆息道。

“趙家的命運就是再忐忑,也該有個頭,到了他的身上,我看到了轉機。”趙泰斗淡淡道。

“這話孩子孤身一人在明珠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就算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負也沒有地方哭訴,叫人怎麼能放心?”師孃搖搖頭,顯然並沒有把趙泰斗的話聽進心裡。

“放心吧,這孩子,終究能成器的。當年那些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也有一些人一直都在找趙家的後人,就是希望彌補當年的過錯,被那些人發現這孩子,那些人會盡量照應的。”趙泰斗見起了風,脫下外套覆在妻子的身上,淡淡道。

“原本我以為老爺子會讓他一直都留在這個小村子裡平安地過一生,哪知道臨到了頭,老爺子還是改變了注意。”回去的路上,師孃望著遙遙在望的趙家村後山,那座山裡,埋葬著兩個人,那兩個人的身上,承擔著太多太多的故事。

第05章 韓家有女名書畫

南下的火車上,韓書畫撐著下巴坐在車廂裡,看著車窗外北方的田野成片呼嘯而過,神色有些鬱悶。

這一次去北方做一個教研課題的韓書畫原本是應該坐飛機回去的,但臨時敢上了航班延誤,在等了三個小時之後明珠的導師催得又急,韓書畫只好選擇了火車,雖然現在並不是春運時節但在臨開車前半個小時為了能夠買到坐票她還是付給了黃牛一倍的價錢。

剛上火車時候的興奮很快就被滿車廂的煙味和渾濁的空氣驅散,剩下的只有祈禱這趟旅程趕快結束。

坐在這車廂內的大多都是尋常老百姓,而這些三大五粗的大老爺們曾幾何時見過韓書畫這樣美的女人,因而許多男人的目光便都有意無意地瞟過韓書畫這個方向,就算是這些老百姓不會真的對韓書畫這樣水靈的娘們做出些什麼事情但看一看總不犯法。

在這種環境下,韓書畫有多麼如坐針氈可想而知。

不過,也不是沒有能夠引起韓書畫興趣的人,比如說坐在車廂的另一邊,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