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實早就說過好幾次了,譬如叮嚀他照顧好自己,給家裡打電話,再說下去,不消他,她都要嫌自己嘮叨了。
就這麼一刻兒功夫,又是眾人都躲開了去的,他又是那樣含笑看著自己,她略覺赧然,又確是不知該怎麼說,便笑著推說沒有。
他看著她溫柔嬌美的模樣,微微一笑,便將她拉進了懷中。
“那麼我說。”
他的嗓音低沉含笑,又略帶了些沙啞,她尚未反應過來,他的吻便覆了下來。
柔情似水,輾轉廝磨。
所有的眷戀與不捨,所有的繾綣與情重,都纏綿在,那相互交融著的呼吸與親吻當中,再也分不出彼此。
第二十六回
平陽帥府。
這是一處中西合璧的宅子,既保留了原有建築的古樸渾厚,又新添了時新的網球場、汽車跑道、玻璃花房一類設施,氣派又舒適。
宅子的主建築是前後兩幢三層高的小樓,中間隔了一個寬敞的花園,有通幽的曲徑,四時的花木,假山流瀑和魚戲蓮花的池搪,自成一方天地,隔開俗世紛擾。
那兩幢小樓,前一幢是馮帥和薄聿錚處理公事的場所,現如今馮帥卻是難得過去一次,只剩下了薄聿錚和一眾下僚。後一幢則是馮府上下居住的他方。
馮帥雖有不少女人,然而對結髮妻子卻是十分敬重,或許也是馮夫人有手段,總之,那些個姨太太都是在外另置了宅子安置,這帥府當中自始至終都只有一位女主人,只是現在,又多了一位年輕的少夫人。
亦笙到帥府生活也有好幾個月了,新到一個陌生的環晚,最初難免不適,好在她的適應能力不錯,慢慢的也便熟悉了起來。
“少夫人,夫人請您下去,有客人來了。”
有小丫鬟來敲她的房門,亦笙應道:“知道了,我就下來。”
一面便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裳,她的面板本就極好,加之自己也不喜塗脂抹粉,所以平日裡便總是素顏,卻因著年輕,只顯得嬌美又自然。
然而此刻卻是要見客人的,素面朝天總不禮貌,她便對著鏡子淡淡的上了一些脂粉,跟著她一道來帥府的的吳媽又讓初雁從首飾匣裡挑了根珍珠項鍊給她戴上,正好和她這一身旗袍相配。
因為帥府多了一個新過門的媳婦,總有些未能參加婚禮的賓客絡繹不絕的前來拜會,既是人情也是好奇。
而馮夫人也帶了她去走訪過幾個顯赫人家,向那些夫人小姐們一一介招,又是談天喝茶,又是打牌說笑,亦笙雖表現得大方得體,很是贏得了眾人的贊謄,也為馮夫人掙足臉面,然而終究這樣不間斷的應酬下來,卻是覺得累的。
她尤其怕的便是打牌,只覺得打兩三個小時的牌,比給薄聿錚翻譯一整天的外文檔案還頭疼。
日子久了,馮夫人也看出來一二,那一日,便握了她的手,微笑著與這個兒媳婦推心置腹,“小笙,媽知道你不喜歡這樣虛張累人的應酬,我也不喜歡,可是我們嫁的都不是一般的人,也就註定了這些交際是萬萬少不得的。你還年輕,又是剛嫁過來,還體會不到和這些太太小姐們攀好交情有多重要,很多時候明面上僵持不下的事,還得透過我們女人來疏通,日子久了你就會明白的。”
亦笙聽著馮夫人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什麼都不懂,往後還要媽多教教我。”
馮夫人疼愛的去握她的手,“好孩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媽也知道你這段時間累壞了,可是你是聿錚的新媳婦,多的是人想看看你,想和你攀交情,過了這段就好些了。小笙,為著聿錚你就忍耐些——他們男人在外面做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也只能在背後給他們支援了,你別看你爸爸和聿錚人前風光,他們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