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煦運功調息的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恍惚間看見毋玄的身影出現在寒洞中,玉煦想站起來迎他。
奈何剛站起,腳下一軟又滑坐了下來。
但經過調息,玉煦較前又覺有了些恢復,他連聲問道:“毋玄舅舅,可找到藥材。”
毋玄見玉煦癱坐,急忙過來扶住:“玉煦,我們運氣不錯,竟讓我尋到了千年難遇的老人參。”
玉煦聽罷,也高興了起來:“那趕緊給蝶珏燉上參湯。”
“你莫急,這是千年人參,差些日子就要成精了。我先在月下固住它的精元,用月華夜露滋養一夜,明日一早,我便將它燉了,你也要喝上一碗,你和蝶珏都需要滋補。”
“蝶珏能等這樣久麼?”玉煦急道。
“哎,傻小子啊……”毋玄洞見了玉煦的心思。
微嘆一口氣:“你就放心吧!蝶珏受了你毫無保留的真氣,已護住了心脈,現在恰恰需要時間稍作調息,將接納的真氣在體內貫通!”
玉蝶繃緊的心,這才稍微鬆弛了些。
毋玄在旁似自語道:“但希望蝶珏能懂你小好子的一片心!”
說罷,走出去,整理採來的千年人參。
不一會兒又端來一碗魚湯進來。
“玉煦,我剛在山中轉悠,發現旁邊山澗水中有魚,捕了幾條燉了魚湯,餓了吧?來趁熱喝了。”
毋玄小心端著湯碗,自顧接著說道:“我剛從另一個山峰裡的小屋中找了碗盤,那小屋應該是蝶珏以前被罰在梵山中居住的。你別看這兒離凡界遠,生活用具倒是都一應俱全……”
走近玉煦才發現,玉煦正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他。
“怎麼了?傻小子。”
“你是說蝶珏之前被罰在梵山居住的小屋?”
“對呀,你應該知道蝶珏之前被花神罰在梵山之事吧?”
“我知道,我知道……”玉煦站起身:“我要去看看,那千百年她在梵山過著怎樣的日子。”
可剛站起來了,玉煦腳下又一軟。
毋玄看著玉煦虛乏的身體,小心放下魚湯碗:“你這傻小子犯什麼愣!腳上都沒力氣,爬過去嗎? 趕緊先把魚湯喝了,腳上長了力氣,啥時候去不成。”
說完,壓著玉煦的肩,讓他坐好,並坐在旁邊看著玉煦把一碗魚湯喝乾淨。
“毋玄舅舅,勞煩您半天,讓你辛苦了!你也快去喝些魚湯。”
“我早喝了,還有許多事要做呢,我哪能餓著自己呀!”毋玄笑道。
說著正要收碗出去,見玉煦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又放下碗筷:“傻小子,你一直在想啥呢?”
“毋玄舅舅,我一直想不明白,蝶珏為何要用自己的血去喂丁珂。”
頓了頓又道:“我其實自小便與蝶珏相識,我知道她只是花界一個仙子,與眾仙子一樣並無特別之處。蝶珏為何要這樣做呢?”
玉煦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毋玄思索了片刻道:“玉煦,我們進洞之前,你可記得這寒洞外林木花草較它茂密許多?”
“是,我們正是因為草木更為茂密才尋到了這寒洞。可這與蝶珏有何相關。”
“剛剛我仔細觀察過,寒洞外的蓄水石窩處,放置著幾個碗,一個碗上還沾著些許血跡。這個蓄水石,看來是蝶珏清洗,裝過她鮮血的石碗之處。”
毋玄仔細回想了一遍又道:“這寒洞外林木茂密,而以這蓄水石窩處為中心,是最為茂盛生長的地方,旁邊幾棵掉落了一地枯枝枯葉的樹木,也在回覆了一半的生機……”
“難道……難道蝶珏的血液有滋養重生的功能?”玉煦錯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