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隱在雲峰深處,又被茂密的樹木、荊棘遮蓋,不易被發現。
毋玄、玉煦費了一陣周折才看到一處林木與周圍的草棘尤為茂盛。
雖然他們猜想,若有人在此出入,不至於會草木會生長更為繁茂,但此處確實異於它處。
兩人便近前仔細檢視。
拔開茂密的草叢荊棘,果然見到一山洞入口。
陣陣寒意從洞口冒出。
兩人心中一喜,確定是此處無疑。
玉煦心急,先一步衝入洞口。
只見洞中一片漆黑,黑暗中玉煦卻微弱地聞到血腥的氣息。
玉煦不免心內又是一緊。匆忙拿出身上帶著的夜明珠,照亮了四周。
這時毋玄也燃起松木火把跟了進來。
洞被照得通亮,只見入洞口插著的兩盞松油燈早已熄滅。
往深處看去冰涼的玉石床上躺著丁珂,而蝶珏手腕裹著滲血的布條,伏倒在玉石床旁。
一隻粘著血的石碗打翻在地,裡面殘餘的鮮血已近褐色。
玉煦又驚又心疼,急切地撲了上去,扶起蝶珏。
探探蝶珏的鼻息,還在,只是甚是微弱。
毋玄走了過來,檢視了一番。
見到丁珂嘴角的凝固的血驚道:“蝶珏姑娘難道用自己的血餵了丁珂?”
玉煦聽言,小心放下蝶珏,仔細檢視她的傷口。
解開蝶珏手腕處裹著的布條,赫然見手臂上一道道血口。
蝶珏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看樣子已昏迷過去許久。
玉煦不敢耽誤,立即扶起蝶珏,急將自己的修為真氣渡給蝶珏。
兩個時辰過去,只見玉煦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冒出。
毋玄見玉煦的樣子,急忙勸阻玉煦:“玉煦,你快停下,你繼續這樣將真氣輸給蝶珏,怕蝶珏還未醒,你倒先支援不住。”
玉煦並不理會毋玄,不顧自己已漸空乏的身體,強行提起真氣繼續輸入進蝶珏體內。
毋玄見玉煦不聽自己的勸告,急了,凝氣出掌斷開玉煦為蝶珏輸送真氣的雙掌。
玉煦也急了起來:“毋玄舅舅,你這是做什麼,沒有我為蝶珏輸送真氣,她會死的。”
說罷,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強自坐起,又欲度真氣給蝶珏。
毋玄邊阻止玉煦邊喝道:“傻小子,你這樣強行渡氣給她,你會沒命的。”
說罷,出掌凝真氣為繩縛住玉煦。
“放開我,毋玄舅舅,我要救蝶珏。”
“你先冷靜一下。”毋玄沉聲道:“你方才已輸入了大半真給蝶珏,我探她脈象,已平穩了許多,她不會有事。”
“那她怎麼還沒醒過來。”
“她將自己體內的血液放出過多,是失血昏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求補血強身的靈藥,給她補血聚元。”
頓了頓,毋玄又說道:“方才來的時候,我已觀察了這山中,雖然荊棘叢生,但不乏奇花異草。你且待著,我去尋些滋被藥材回來。”
“那我隨你一起去。”
“不可,你已真氣虧空,體虛乏力,不要再勉強。你放心,交給我,我一會兒就會回來,你好好在這裡待著,好好調息身體,等我回來。”
說罷,騰身躍出洞外。
玉煦安靜下來,看著昏迷中的蝶珏和丁珂。
暗歎道:“丁珂,你何時修來如此福份,竟讓蝶珏不顧性命,用自己的血救你!”
“蝶珏啊蝶珏,如若是我也如丁珂這般情形,你會否如此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