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掩映下去。
如此一來,好象所有人都成為他的陪襯。
進得大堂,王慎徑直坐在主座,李成和簡明選陪坐到一邊。
王慎:“好了,說說這湖南之戰以前是怎麼打的。”然後朝李成笑笑:“李大哥,你是地主,熟悉戰況,兄弟來這裡之後,兩眼一抹黑,還要請教李家軍諸位大將。”
李成一笑:“李成無能,來湖南半年,竟被妖賊困在各州縣城中,叫招討使笑話。你這次甩軍南來,在澧州打得真漂亮,可算是讓李成鬆了一口氣了。”
“李大哥謙虛了,兄弟慚愧,雖說在澧州收復了一些失地,可卻沒什麼斬獲。妖賊來去如風,最是叫人頭疼。不過,我現在好象已經摸清楚敵人的一些路數。他們不外是熟悉地形,又蠱惑了三州村夫愚夫,見陣戰討不到便宜,就將部隊化為小股藏兵於民……不斷騷擾,今天吃我一隊,明日拱我一卒……不外是欲積小勝為大勝,最終達到力量對比上的優勢……”
“天王的應對原本也是對的,放棄鄉夜,只守住各處城市和隘口,以此為點,以官道為網,以點帶面,分割賊軍各處根據地,使其分散的小股部隊不能互相呼應……”
“並摧毀妖賊的人力物力補給,使之窮困餓兵,在洞庭湖區呆不下去。”
“不過,賊來如蝗,賊去寸草不生。他們就算在洞庭湖區呆不住,也可以轉去他處以軍就食,最後這一匪患還是無法解決。”
王慎侃侃而談,最後道:“所以天王這四面張網之法只能困妖賊一時,卻不能捆他一世。咱們面對的敵人裝備差,戰鬥力弱,在野戰中或許不值一提。可是,他們熟悉地方民情,且狡詐多計,一旦熟悉了天王的打發,肯定會想出應對之策。按照目前的局勢發展下去,搞不高我軍會越打越少,而妖賊會越打越多。咱們面對的敵人,和戰爭形式和以前完全不同。敵人有強大的民眾基礎,說難聽點,就算是鼓惑,他們也算是得了民心的。我等一個不好就要陷入汪洋大海之中。”
最後,他停了一下。目光掃視,身上的光芒無聲無息地籠罩著李成軍和鼎州一眾文武官員:“此戰亦速而不亦緩,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鐘相偽朝廷所在,一鍋端了。李軍使我問你,你在湖南半年,可知道鐘相現在何處?”
剛來的時候,王慎一口一個李大哥的喊得親熱,現在卻滿面嚴肅,已經是上司對下屬的垂詢了。
說來也怪,聽了王慎剛才滔滔不絕的一番話,大家心中震撼。還真沒想到這個王招討使來湖南不過幾日,竟將摩尼妖人的內情摸得熟悉,分析得如此條理分明。
不覺中,整個李成部竟被他的氣勢給壓住了。
就連李成也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稟招討使,賊人雖然在各州縣立了不少堡寨,可賊人換防頻繁,我軍訊息斷絕,卻是不知道鐘相現在何處?”
王慎冷著臉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查出鐘相下落的事情本軍使去做。”
李成有點意外:“招討使可有眉目?”
“十天半月之內會有訊息。”王慎道:“我部來出兵湖南平寇,路途遙遠,糧秣不濟,不利大隊行軍,因為我帶來的人馬不多。若是查出鐘相下落,我軍背嵬士主力盡出,天王那邊也得出兵襄助。”
李成:“自然。”
王慎面色又是一冷,掃視下面李家軍眾將:“諸軍,此戰事關湖南大局。若戰,當令行禁止。某乃是朝廷任命的荊湖北路、襄陽北路招討置制使,鼎、澧、辰三州軍馬也歸我節制。望各位袍澤弟兄奮勇殺敵,勿叫人失望。否則,軍法無情!”
說完,他微微一笑,對李成道:“天王,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我的伯友大哥,兄弟帶你發號司令,得罪,得罪。”
李成笑道:“招討使說哪裡話,朝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