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想到這裡,杜束自以為得計,心中一鬆,和斥候們有說有笑起來。
不過,自己的問題自己卻不知道。
杜束這人就是個好好先生,眼高手低,對於實務卻是一竅不通。他之所以能夠成為一眾文官之首,靠的是個人魅力,說穿了也就是個吉祥物。
他心中染有計,卻沒有預先佈置,反大剌剌地隨斥候一起去見呼延通。
後來,王慎知道這事之後,氣得笑起來,說:“約之啊約之,你是個君子,這事原本不該你去做的,是我忽略了。其實,這事的你的順序反了。你應該先去發動前軍將士,然後再將我的信給呼延通,遊說之的。”
在五個斥候的帶領下,天明的時候,杜束就進了前軍大營。
大營中一切如常,士卒們點完卯之後,都拉了出去在野地裡操練,一片火熱。
呼延通正在大帳中視事,一見杜束,大吃一驚,霍一聲站起來:“杜判官,你不是去建康了嗎,後來又帶信回安陸說你去了湖南,怎麼突然回安陸了,軍使呢?”
他心中發虛,說起話來帶著顫音。
忙請杜束在上首坐下。
杜束坐下之後,先不忙掏王慎的信,反一伸手將大案上的兵符印信給收了,笑道:“軍使現在正帶著主力趕來,估計最多一天就會到。他說,讓我先來掌管前軍。是的,安陸現在四面借皆敵,不過,一群小丑能拿軍使奈何。他已經想好了退敵之策,讓我過來叫前軍做好戰前準備。升帳吧,把所有的都頭以上的軍官都召集過來,某要傳達軍使的命令。”
看到杜束一來就將兵符印信拿了,又說要前軍的指揮權,呼延通眼皮子一跳:“判官掌管著我江漢民政,從來沒帶過兵,有什麼事情你對末將說就是了。”
“怎麼,怕外行指揮內行?呼延將軍,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說沒聽說過,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看到你們在陣上殺敵立功,老夫也眼色熱得很。”杜束依舊笑眯眯地說:“有什麼事情同你說,有必要嗎,若你不肯聽呢?”
這話已經帶著不客氣了,呼延通臉色大變:“杜判官誤會了,你是末將的上司,我哪裡敢?不過,軍使訂下了制度,我大宋朝文武分流。軍對不過問民政,民政官不得插手軍務。”
“哦,大宋朝的制度,那麼說來,你呼延通將軍眼睛裡已經沒有軍使了?”杜束悠悠地問。
“我哪裡敢?”
杜束突然板起了臉,指著呼延通喝道:“呼延通,別忘記了你當年在建康留守司的淪落潦倒。若為有軍使,你能有今天的風光?”
呼延通:“軍使的恩義,呼延通無時或忘。”
“那就好,軍使現在命你將隊伍交給老夫,難道你想抗命,或者懷有別樣心思,要當叛賊嗎?”
呼延通:“不敢。”
“你除了說不敢還能說什麼,依我看來,你這人口頭說不,其實膽子大得很吶!”杜束從袖子裡掏出王慎的親筆信,遞了過去:“這是軍使的命令,你自己看。呼延通將軍,你可得看仔細了。”
呼延通接過信看了半天,卻不說一句話。
“看來,呼延將軍是真要做叛逆了,卻不知道李橫許了你多少好處?”杜束氣得叫起來。
呼延通:“我我我,我怎麼能夠做叛逆……”
杜束:“那你怎麼將李橫奉為上賓,還在那什麼自白書上籤了字,呼延通,我想了三天三夜死活也想不通啊!”
呼延通道:“事情不是判官所想的那樣,如今江漢危急,軍使遠在湖南,咱們群龍無首,實在需要一個得力之人主持大局面。”
“你這說的都是混帳話,究竟是什麼原因,你老實講?”杜束喝問。
呼延通抱著頭:“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