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甚是寬大,足可容下百人,也頗為擁擠,但是來拜訪求學者還是絡繹不絕,看樣子還有好一陣子不能見到盧植呢。
呂布與張邈,都有請柬,正準備進內,卻又聽的身後有人呼喊。
二人看去,居然是袁術。
那袁術帶著一群人徑直走到呂布處,互相寒暄。
“奉先,你也是來聽盧師講學的吧。”袁術問道。
呂布道:“是啊,我聽聞盧師在這緱氏山開講,仰慕他的才學,這不,早早來了,路上碰見德卓,便作了伴,卻不想此處居然會有這麼多人,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盧師。”
袁術笑道:“奉先,你怎麼把我袁術給忘了,走,我這就帶著你進去。”
憑藉袁家“四世三公”的名聲,袁術一行人與呂布張邈順利的得以進入盧植的講學堂。
途中袁術也簡略的介紹了一下他一起的同伴。
一人是在當日中秋見過一面的袁遺,為其從兄;一人是下邳淮浦人氏陳珪,字漢瑜;還有一人也是大族子孫,姓荀名衍,字休若。
其餘二人倒好說,不想袁術最近居然連荀家的人已經開始接觸。
且不說這荀衍的祖父是荀淑,為朗陵令,是東漢末年名士,其有八子,號稱八龍。令人可怕的是荀家後輩都是驚才豔豔。尤其是那荀彧荀攸更是人中之龍,得其二人如得甲兵十萬。
袁術其心不簡單啊。
好在此時的荀彧尚在鍛鍊自己的學識,而荀攸則在任城當個中書令,看來短時間內不會為人所用,尤其是不會為曹操所用吧。
想到這裡,呂布居然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是否要早日除出日後的大敵?
因為呂布很清楚自己沒有像袁紹袁術這樣顯耀的家世,也自認比不上曹操的雄才偉業,如荀彧荀攸這樣揹負著家族興衰的人材是很難為我所用的,還不如早日除掉,只是這樣去做的話,最近還是呂布,還是那個藐視天下群雄的呂布嗎?
也就在呂布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盧植的講學堂,也只能隨便的找了一處席地而坐,因為人實在多的可以了。
堂中左右已經來了不下五十人,但堂上卻只有盧植一人的聲音,眾人是鴉雀無聲。
第十八章:盧植三問論家國,呂布三答悅師心
漢代十分注重師者,尤其像盧植這樣的大儒更是為人所敬重。
大堂之中莫說竊聲議論了,就是連走神的時間也是學者自己們不能容許的。
“其一,做人要正直磊落。孔夫子認為:‘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在夫子看來,一個人要正直,只有正直才能光明磊落。其二,做人要重視‘仁德’。這是夫子在做人問題上強調最多的問題之一。在夫子看來,仁德是做人的根本,是處於第一位的。‘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這說明只有在仁德的基礎上做學問、學禮樂才有意義。夫子還認為,只有仁德的人才能無私地對待別人,才能得到人們的稱頌。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齊景公有馬千駟,死之日,民無德而稱焉。伯夷、叔齊餓死於首陽之下,民到於今稱之”,也充分說明仁德的價值和力量。其三,做人要重視修養的全面發展。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即:我每天都要再三反省自己:幫助別人辦事是否盡心竭力了呢?與朋友交往是否講信用了?老師傳授的學業是否溫習了呢?強調從自身出發修養品德的重要性。在此基礎上,夫子強調做人還要重視全面發展。子曰:“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遊於藝。”即:志向在於道,根據在於德,憑籍在於仁,活動在於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只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