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真正地做人。”
“若舉世黑爾獨明,爾等待何為之?”盧植問道。
眾人一陣議論。
袁術左右環視,見無人應答,便輕聲對身邊的荀衍道:“兄何不直言。”
荀衍笑道:“恐引眾笑然。”
“奉先呢?”
呂布只是微笑道:“堂中多才,我還是不急一時。”
果然,不一會,就有一人起身說道:“即使世道已如此渾濁,吾卻也不會讓其染身,自當歸隱山水間,學伯夷、叔齊般不可丟了氣節。”
眾人皆是讚歎。
荀衍怕袁術等人不認識,便介紹道:“此人喚作張舉,博聞強記,很得盧公的賞識。”
待得張舉坐下,又一人起身道:“張舉兄潔身自愛,不虧為高風之士。只是學究之途漫漫,若只得一人卻也未免太多寂寞。”
張舉道:“不知兄有何見解?”
“不若授學傳徒,光大儒家之仁德。”
呂布向荀衍問道:“荀衍兄可識得此人?”
荀衍笑道:“實不能全知。”
座下氣氛漸濃,一人接著一人說出心中所想。
不過身為提問者的盧植卻是不否定一人也不認定一人,只是微笑,偶然點上幾句,卻也就是說前面這十數人所說的並不是盧植所想。
袁術道:“奉先,如何?”
呂布笑道:“見笑了。”
“某以為縱然舉世黑,百姓苦然;我輩既有救世之能,又豈能只顧惜自身之名聲,不若破黑而上,為世之星火,可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呂布說的好啊。”在下首的荀衍笑著對袁術道。
“那是自然。”
那堂上正坐的盧植也是動容,笑道:“少年,我再問你——家之繁榮該如何?”
“父愛子,子敬夫,家必繁榮。”
“國之興盛又該如何?”
呂布略想一會,道:“武將不惜命,文臣不愛財,則國之興盛。”
盧植道:“年少而識厚,奉先果然不錯。”
呂布道:“小子呂布,見過盧師。”
盧植笑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今你呂布亦可為我良師也。”
呂布大窘,連稱不敢。
隨後,盧植又講解了一些其他儒學,足足用了兩個時辰。
結束後,還是有不少青年才俊圍著盧植。
呂布也想上前,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袁術本就是來湊湊熱鬧的,讓他枯做了兩個時辰早已不耐煩了,便拉著呂布張邈一起去喝酒。
荀衍卻是沒去,看來到底是讀書人。
不過,臨行之時,有一人急急行來,恭聲道:“這位小哥慢行。”
呂布詫異道:“何事?”
那人笑道:“我家主人說剛才聞小哥言語,大感安慰,只是不能盡興。這幾日,恐不得空閒,故而令小人告知一聲,待過幾日,請小哥再入府一敘。”
原來這人居然是盧植的人。
除了袁術,張邈這等於呂布交厚的人外,周圍等人皆是大驚,何時冒出個呂布,平日山水不露,今日大放異彩,居然還讓盧植青眼有加,實在是天大的好處。
呂布卻是一臉平靜,笑著回道:“數日後,定親上山來,聆聽盧師的教導。
榮辱不驚,可造之才。
聽了下人的回報後,盧植不禁贊出這麼幾個字來。
當然,呂布是不知道的。
只留下這些學子紛紛打聽。
有人突然道:“聽說中秋之日有人做了一曲《水調歌頭》,好像叫做呂布,剛才見那袁家公子也是這般稱呼那少年,莫不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