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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哄你

杳走。

溫杳只得邊走邊朝那群老太太禮貌擺手,“店裡有事,就不跟你們寒暄了。”

橋尾左拐走五十米就是一家店,店的牌匾是紫檀木,上面用燙金寫了兩個大字,名叫經年】,是溫杳母親嵇雪留下來的繡坊。

溫杳直接被崔棉拉進了店裡,崔棉還放下了大門外的珠簾,擋住了橋那頭那群老太太的視線。

崔棉道:“你就不該對那群老太太和顏悅色的,你別看她們對你言笑晏晏的,背地裡就喜歡在橋頭嚼過了二十五還沒出嫁的姑娘的八卦。”

溫杳好奇,“你是聽到什麼了,怎麼突然這麼惱火那群老太太了。”

崔棉道:“我們店對面那家糖水店不是有個女兒,人家在外地讀研才不經常回家,她們那群老太太直接說那家女兒是不是在外地做小三,都二十五了還不回來嫁人,還說看那家女兒的屁股,像是生過小孩什麼的,真的無語,杳杳你可別跟她們再多說了,小心你也被她們編排了。”

溫杳笑了下,說:“知道了。”

崔棉見她笑,更惱了,她指著堆在店鋪空地那三十匹布料,道:“你怎麼還笑得出來?杳杳,陳冬奧那狗東西這次送的貨根本就不是香雲紗,我電話找了,也去他廠子裡堵過他,他一口咬定就是香雲紗,我說要起訴打官司,他還說奉陪到底,我看他就是想要撕毀合約,不想再跟我們合作了!”

溫杳收了笑,走到那堆布料蹲下,摸了摸布,確實不是香雲紗,而是滌綸模擬絲面料,兩者看上去好似沒什麼區別,手感卻很不同。

崔棉坐在前臺前那張軟凳子上,她道:“杳杳,我們庫房裡沒有幾匹布了,十月初到不了貨的話,那些繡娘根本都開不了工。我是真的不懂陳冬奧怎麼突然就打算撕毀合約了,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我問問陳叔。”溫杳說著,從包裡掏出手機點開陳實的微訊號,編輯了一條訊息發過去。

崔棉卻道:“你問他爸估計也是沒用的,現在工廠都是陳冬奧做主,他估計就仗著我們之前的合同上寫的違約金並不高,才敢這麼猖狂。”

溫杳沒說話。

當年嵇雪開繡坊一是為了打發婚後時間,二是為了養她恩師留下的一群無所依仗的繡娘,開店開的突然,能維持下去也僅僅是靠嵇雪的朋友人脈。

供貨商陳實算是其中一個,他跟嵇雪是校友,因為家裡有工廠,知道嵇雪需要布料,願意最低價給嵇雪提供布料,後來隨著繡坊運轉逐漸正常,嵇雪跟陳實走了正規流程打算籤個合同,因為是朋友,又是陳實雪中送炭,嵇雪自己找律師擬定的合同,所以定的違約金並不高。

陳實很快回了訊息。

陳叔:現在工廠都是冬奧在管,叔給他打下電話問下,杳杳你彆著急。】

溫杳回了個嗯】,隨後推開通往後院的門,邊走邊問崔棉,“這個月的綢布都趕出來了嗎?”

崔棉跟上來,“三十號能趕出來,但下個月就不一定了。”

後院不是露天,而是一間一百平的工房,三十位繡娘平日裡在這裡工作,不過今天繡坊統一休假,眼下工房靜悄悄的。

溫杳說:“布匹的事我想辦法,下個月底要交的綢布指定不能斷。”

“不只是布匹。”崔棉皺眉,“我今天才知道,想著等你來就跟你說的。”

“怎麼了?”

“秀春街街尾那新開了一家繡坊,名叫東禾,他們家想大價錢挖我們家的繡娘,據說是給每個月三萬的薪資,我聽小苗說的,有幾位繡娘這幾天幹活都不利索,做工也不專心,我怕她們確定要跳槽的話,我們下個月貨供不上。”

小苗是店裡的雜工,什麼都幹,店內後院工房兩個地方都跑,她這麼說,那就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