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道:“你把那幾位可能會跳槽的繡娘名字聯絡方式和家庭住址都發到我微信上,我這兩天溝通下看看。”
正說著,微信進來一條訊息,溫杳低頭看,是陳實發過來的。
陳叔:杳杳,叔現在聯絡不上冬奧,這幾天寧城多雨,叔現在在外地,你著急嗎?著急的話我今天晚上飛回來去找他。】
陳實前兩年車禍斷了腿,好不容易接了回來,但落下一個逢雨天就疼痛難忍的病根,所以工廠才早早交給了陳冬奧管理,眼下他應該為了避寧城的雨去了外地修養。
總不好麻煩他一個腿腳不麻利的人為她的事奔波。
溫杳:陳叔,您把冬奧哥的小區發給我,我去找就行,您別奔波了。】
陳實發來一個小區位置,隨後又跟幾條訊息。
陳叔:不在小區就在他朋友新開的酒吧通宵,酒吧叫醉生門。】
陳叔:你去酒吧的話找個朋友一起,不要單獨去,一個女生不安全。】
陳叔:布料的事,要是冬奧那混小子不管的話,你別擔心,叔會給你想辦法。】
溫杳思慮一會,回了陳叔:嗯,謝謝陳叔。】
她沒在店裡多待,得了陳實回覆便離開繡坊,打車去了陳冬奧的小區。
崔棉本要跟著來的,但店裡來了幾個看蘇繡的小姑娘,崔棉想著關店,溫杳沒讓她關,這些擺在店裡面的繡品都是繡娘非工作時間做的,賣出去的錢也是歸繡娘私人所有。店裡的繡娘大多數都是還沒成家的,溫杳想著她們能給自己多掙一點錢就是一點。
跟小區門衛溝通後進了小區,到了陳冬奧的家裡,是住家阿姨開的門,說陳冬奧不在家。
繡坊到這裡兩小時的路程,結果卻是白跑,溫杳體力耗盡,人蔫蔫地下樓。
到了小區門外,又打起精神打車去了醉生門。
抵達酒吧時,已經是夜裡八點半,夜生活還沒有正式開始,酒吧里人卻不少,散臺坐滿了人,卡座上人倒是稀稀落落。
興許還沒到點,酒吧大廳放的不是刺激耳膜的重金屬音樂,反而是一首很舒緩的英文歌。
溫杳在大廳找了一圈,散臺跟卡座都沒有陳冬奧的人影,大廳內人卻越來越多,路過都要摩肩擦踵的地步。
她從人群裡擠出來,站在二樓欄杆底下,額頭上已經累出薄汗,她目光在人頭湧動的大廳逡巡,眉心不可避免地輕蹙起來。
散臺沒有,卡座也沒有,只有樓上的包廂了。
但沒有目的,總不能一間一間敲門吧。
至於問包廂的營銷,溫杳更是想都沒想,酒吧就好比酒店,原配來捉姦捉瓢蟲的不少,問營銷就好比問酒店前臺她老公在哪個房間睡小姐一樣,營銷為了生意只會笑著打哈哈。
溫杳皺著眉思索一會,腦子裡緩緩有了個找人的主意。
她看準了在舞池邊徘徊的一個營銷,看裝扮應該是總領班,溫杳沒找過去,先是找到一個拿酒的服務生問那營銷叫什麼名字。
服務生看了眼道:“vikas,我們領班。”
“謝謝。”溫杳道了謝,徑直走到vikas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見vikas回頭,溫杳笑了笑,說:“你好,你是vikas吧,我是陳冬奧在陪酒群點的女生,他說來了直接找你。”
陳冬奧經常混跡酒吧,又是單身,來這裡喝酒肯定不會幹喝,找陪酒小姐陪酒估計是常事。
vikas打量了一眼溫杳,眼神裡帶了點驚豔,這年頭沒化妝來酒吧的女生屈指可數,更別說這沒化妝比那化了妝還要漂亮的,眼前女生倒是素淨的很,也清純的很,他摸了摸下巴,說:“三樓101包廂,陳先生在裡面,你過去吧。”
成了!溫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