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方才妹妹講的,此去柯雲城與送死無異,柯雲城裡高手如雲,像菜公子的修為,還是不夠看的啊,可是,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
兩人說話間,任曉婉已經射出了不知多少箭,手指發麻手臂發酸,舉起的弓箭隱隱發顫。
小菜見她又怒又羞的樣子簡直可愛至極,可也擔心她因為始終沒有射到自己一箭而生氣,為了讓她開心,便覷了個機會,故意讓箭射在自己的肩頭,箭入肌膚登時鮮血直流。
任曉婉見狀,登時扔下弓箭跑過去道:“你,你沒事吧,你怎麼不躲啊,你看都出血了。”
說著便要幫他撕開衣服為他清理傷口,看著佳人為自己而慌張的表情,聞著她身體散發的芳香,本來心裡是一片荒漠,有了小婉的關心後,瞬間變得草木蔥鬱,鳥語花香。
小菜一時呆住了,直到任曉婉慌張地碰到箭矢,使得他傷口疼痛,他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哎呦”一聲。
只見任曉婉焦急道:“很痛嗎,怎麼辦,你痛不痛,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不躲開呢。”說著,眼中還噙著淚水,隱隱欲滴。
小菜笑著安慰她道:“沒事,只是皮肉傷而已,並無大礙,你不用擔心。”
任曉婉急道:“那怎麼行呢,快讓我看看。”
看著一臉焦急又緊張的任曉婉,小菜心裡從沒有如此開心過,也沒有想過如此可愛又漂亮的女孩竟會關心自己。
看著她手忙腳亂要給自己清理傷口,他忍不住打斷她,給她使了使眼色。
任曉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眼神中的意思,直到看見任曉麗與弟弟圍上來,臉上刷一下變得通紅,好在此刻夕陽照面,倒也看不出來。
任曉麗此刻才明白自己妹妹的意思,她對小菜倒也有幾分欣賞,一時間她也不知該怎麼辦,只是說道:“我去給菜公子拿藥水。”
說完拉著徐文濤往屋裡走,徐文濤道:“媽媽我先不進去,一會小姨和小菜哥哥還要打呢。”
“打什麼打,已經受傷不打了。”任曉麗說著硬拉這徐文濤回到了屋內。
見任曉婉與徐文濤已經消失在院中,兩人卻同時靜默地都不說話,竟也忘了拔掉肩頭的箭矢,任由它刺在肩頭。
夕陽漸下,周圍也暗淡了許多,兩人心臟跳動出相同的頻率,震盪在空氣中形成看不見的旖旎,不斷蔓延,伸展。
“對不起。”不知為何,小菜想道一句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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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道歉似乎解開了任曉婉的一切委屈,也回報了她這幾日起伏不定的情緒,更說明了眼前人對她的理解,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為什麼不躲,明明可以躲開的。”她仍惦記著小菜肩頭上的傷,但卻沒有方才那般不顧身份的貼在他的身前去看了,也忘了箭矢還沒有拔下來。
小菜笑了笑,道:“如果能讓你解氣,就好。”
任曉婉嬌嗔道:“以後,以後不能如此,除了我以外,別的箭一定要躲,以後…”
“以後只有我的箭能傷你,而我也不會再傷你。”這是她想說的話,可是她沒說出來,忽然又想到今晚他去柯雲城,心中一陣悲傷,然後頭也不回地哭著跑回屋中。
“小姨為什麼跑著回來了,小菜哥哥欺負她了嗎?”看著將自己關進門房的任曉婉,徐文濤不解地問。
任曉麗嘆了口氣,道:“小菜哥哥沒有欺負她,小姨沒事,你坐這裡別動,我去跟小菜哥哥說兩句話。”
說完,她走進院中,此刻天已經黑了,任曉麗神情複雜地看著小菜,那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眼睛真如星辰一般,耀眼,好看,她還真捨不得他去柯雲城了,也不只是為了自己的妹妹,畢竟小菜也是別人家的孩子,若是讓人家父母或者師傅知道了,不知會如何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