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荼瞞著他的禍事又何其之多。秋續離也是好心,才被恭正璉騙走了雙眼。奚梅也是好心,奈何那位碎玉堂秦公子不領情,叫他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小風,你難道還不明白?”
秋小風低頭不語,失魂落魄得如同一個木娃娃,他喃喃道,“你、你一開始就算計我?”
“小風運氣好,若非不是說出掃葉山莊幾個字,想必已經是那冰牆裡的一張臉了。”東籬讚歎的伸手撫摸著秋小風的半邊臉龐,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微笑,“小風真是好看。”
秋小風神色充愣,彷彿身上的疼痛一瞬間都消失無蹤,飄飄忽忽的彷彿飄在雲端。過了須臾,那疼痛又加倍的疊在了他的身上,他痛的要死不活,一手按在心口處,急促的大口喘息起來,眼前搖搖晃晃、模模糊糊。他伸手扶住香案,才不至於摔在地上起不來。
他朦朧的瞧見東籬彎唇淺笑站在一步之外,想要伸出手去抓他,卻無力垂了下去。東籬見他臉色慘白得如同糊了白麵,便伸手去攬住他。然後一指掐到了秋小風的人中。秋小風被激得驚醒過來,猛咳了幾聲,東籬輕柔的給他拍背順氣。
秋小風眼前這張臉和初見之時一樣好看,他笑起來便使人如沐春風,稍微裝一下哭,便是我見猶憐。就連冷笑起來折磨人,也是邪魅狷狂。偏偏秋小風此時一點也不想愛惜了,揮拳便照著臉招呼過去。
東籬便知他要來這一手,稍微使勁抓住了他的手腕,秋小風動彈不得,只能咬牙切齒地怒視。
東籬踩住他的雙腳,一手將他兩個手膀子反剪到身後圈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偏頭便親了上去。秋小風眼淚汪汪、欲哭無淚。柔韌靈活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口中,一陣逗弄戲耍,溫熱的呼吸時不時的散在了秋小風的臉上。過了許久,東籬才意猶未盡的將他放開,秋小風拿袖子擦了擦唇角的唾液,眼眶微紅。
“既然拜過師父,這便走了。”東籬扣住秋小風的手掌,抬腳便往門外走。他倆剛一跨出房門,那門竟然“咚”的一聲自己合上了。那風掃得秋小風耳際發涼,忍不住回頭去望。東籬屈指將牽線的銀針收回袖口裡。
這簡陋的小院,曾經住著以為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恐怕再也無人知曉。那落滿灰塵的屋子揭示著歲月的無力迴天,既然無人居住,打掃乾淨又有什麼意思。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的師父——魚玄季。
“小風,你以往幼時最愛吃什麼?”東籬饒有興趣的問。
“反正不是河蝦。”秋小風有氣無力的來一句。
兩人手牽著手在暮色籠罩的花園子裡閒逛,若非不是秋小風一副奔喪似的表情,卻是一場難得的美景。紫衣美人身材高挑,溫柔款款,白衣少俠俊朗容貌,濁世翩翩。杜丹芍藥、邀花相迎,忍把浮生換了淺斟低唱。
“我以往喜歡吃花。”東籬若有所思的來了一句。
“菊花?”秋小風介面。
“只要顏色挺好,涼拌還是油炸都不錯。”
“現在怎麼不吃了?”
“我十四歲時,吃了幾朵有毒的,大病一場,師父便不准我亂來了。”他懊惱的蹙起了眉頭,彷彿現在還記得那慘樣。
怎麼沒吃死你?
秋小風也跟著他唉聲嘆氣。
“不過現如今也不會再出什麼紕漏了。”
“你認花的水平提高了?”
“我吃之前學會先叫人試毒了。”東籬理所當然。
秋小風打了一個哆嗦。
這個魔頭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東籬年幼時的記憶已經想不太起來了,依稀記得是在一個大院子裡,周圍種著些花花草草很是詩情畫意。那是走路都會跌的年紀,他還偏偏不喜歡人扶,蹣跚地走到紫藤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