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樂陶的臉色蒼白,三天多來,是一路半躺著而來,雖然路上曾在梅無豔的幾家客棧中為他療傷,但只有先回到他的住所,才能讓他更好的休息與治療。
一行人重入他的府中,將他安置妥當了,我終於有機會能與梅無豔單獨詢問他的情況。
“無豔大哥——”
我找到他,我們被那個內管分開安排住所,而小雀從我們一入城開始,就在門前等候,她迎著我們進來,臉上的表情是難以形容的,那張小臉是這群人裡表情最豐富的一個。
而她並沒有仔細地辨認那個老人,如果她細細地瞧一眼,會是什麼後果?
現在,先來安排最重要的事,樂陶一路上的情形並不樂觀,雖然時醒時昏,但他還是會吐血,並沒有很大的起色。而且後背發一雙掌印是紫黑色的,深陷在皮肉裡,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我現在來找梅無豔,就是要來問問詳細的情況。
一進屋,看到他正坐在桌前,桌上是許多個瓶瓶罐罐,他在沉思著什麼。
聽到我喚他,抬頭,輕笑——
“紅塵——”他喚我,笑得溫暖,眼裡有點點星光。
心有泛起悸動,因為這個笑容。
“紅塵,來——”他在桌邊等著我,我不由地回他一個笑,走過去,坐在桌旁。
“他會好的,我梅無豔無論怎樣都會讓他好起來——”這個男子似乎知道我進來要找他做什麼?而他口中的他是指樂陶?
我打量著那些瓶瓶罐罐,再抬眼望他,有些躊躇:“無豔大哥,他的傷勢是否很難治?”
凝望著眼前人,這個男子所說的話我相信,會不遺餘力地去做,但中間的過程是否很難?
他不會想讓我知道中間的波折,只會給我安心與平穩,而我不能只活在他給我的安心中。
有什麼困難,一起分擔!
這句話,我放在心裡,沒有說出口,對於這個男子,他的深情,我心裡既想迎上去,卻又有重重顧慮,我 在綁著我的心,而我的心在這幾天開始告訴我,裡面已經有了這個男子,我已無法漠視內心的感覺,我想掙扎,卻又不想掙扎。
這份難言的徘徊,我埋藏在心底。
“紅塵,現在只是穩住了他的傷勢,修羅掌的殺力是深入心脈的,先配製一些藥,將他的症狀緩解,要讓他完全康復,得回楓樓竹苑——”
“回楓樓竹苑?非得回去嗎?”如果回去,這趟西北之旅就意味著放棄了,離我回家的路就是越來越遠,而我——
有些猶豫,卻發現不再是執意。
“紅塵,只有楓樓竹苑後山的清泉你能做藥引,那泉水必須是活水現取,除此外,還缺幾味藥材,在楓樓竹苑的藥庫裡有,那裡條件具備,有專門的煉藥房——”
他這段話的第一句已是足夠的理由,我,只能面對現實,他說的幾味缺少的藥材一定是很難求的那種,不然不會只說他的藥庫裡有,而我們得重返南方了。
“無豔大哥——”還是有些不放心,樂陶的傷很難治。
“紅塵,他會康復——”
梅無豔這個男子明白我的擔憂,他不厭其煩地解釋並強調著,自己何時竟成了這樣婆婆媽媽的人?需要別人一遍又一遍地來安慰?
“紅塵,那個老人可是空空上人?”
我驚訝!他竟然看了出來?
“大哥,這一點我還不能確定,他半瘋半傻,回來後又匆急,沒有來得及告訴小雀。”
“那老人已中魔許多年,無豔大哥答應你,會盡力將他醫好。”、
我的手被他牽起,他凝望著我,眼裡是一片霧海,海中的漩渦,我的心失落——
這個男子,原先的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