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吶,這書也說了好幾日,人也來得差不多。便是這薛大官人說的尤為多,便是為何?只為這硝煙亂世出豪傑,安平樂世產霸王。薛霸王其人,貌非潘安,義非雲長,慧非子房,勇非張飛,巧非魯班,掌財非公明,識人非阿瞞,他本就是這紅塵俗世中摸爬滾打一個小人物,天生還該他遇著欒哥兒這小妖精,方生出這些事兒來。看官們,您道這是緣法兒麼?若然是,便是甚麼緣?若不是,怎的又聚首。有句話老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這歡喜冤家又能有多久,總到緣有起處便有散,可誰知散的那天是何時?

看官們莫怪,並非小老兒胡說八道,這便正是薛夔薛大官人此刻立在取月亭小院兒裡自個兒琢磨的事兒。您還別笑,誰說薛大官人就不能想這個?雖是薛呆,但也非不通人情。這幾日裡欒三兒可沒好好歇著。打從他叫阿盛往南方採買了小子來,不幾日便到了京裡。入城時,欒哥兒便囑咐了阿盛,叫他弄出些氣派來。阿盛不敢不聽話,卻又不敢全聽,這就又悄悄問過薛夔一遍。薛夔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但想是欒哥兒說的,多半不會錯,便就叫阿盛照欒哥兒吩咐去了。欒哥兒又自個兒扮個落魄書生,與那打手在街上演了這一出好戲。當時薛夔就立在旁邊二層酒樓的臨窗那兒看著,心裡也說不清是個甚麼滋味兒了。

接著的幾日,欒哥兒請了城裡出名的樂師舞娘來教這些小哥兒們技法。說老實話,這些小哥兒年紀雖小,可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些東西老早都學過。薛夔原先也想不明白,為何要花這冤枉錢。欒哥兒只一瞪眼,薛夔便不敢言語了。

現在想來,那些師傅們見這幾個孩子年紀雖小,但一教就會一點即通,兼著欒哥兒笑臉迎人,又肯送銀子辦招待,這便讚不絕口。口耳相傳,一時之間名聲可就在外了。薛夔雖是不通文墨,但也曉得這名聲便是金字招牌,若要人說你好,便是千難萬難的。當下心裡對欒哥兒,又添幾分說不明道不清的念想了。

正想著,就聽見後面有人過來了,腳步輕輕,後跟曳地。衣裳拖著地,發出刷刷之聲,也不知怎的,在這夜裡格外清晰。薛夔沒動,少時果然有雙胳膊摟住他的腰,拉扯著他那石榴巾子,熱乎乎的氣兒從脖頸往上吹到耳後:“怎麼,又喝醉了?”

這聲兒帶著幾分笑意,又有幾分調侃,說不出的嬌媚,道不明的寵溺。薛夔也不知怎麼就覺著酒上臉似的燒起來,忙的一推他手:“有你這麼胡鬧的麼?等會兒叫人看見了…”卻又吸吸鼻子,“你喝酒了?”轉頭拉了他手細細看,只見月光下欒哥兒面色潮紅,眼中氤氳,水淋淋霧濛濛的看不透徹。再一捏他手,熱乎乎的。

“看見甚麼?”欒哥兒只管往他身上靠,“咱們大被一張眠在一塊兒還少了人看去?”

薛夔無奈,扶了他道:“你真是醉了,怎麼就喝多了?”

欒哥兒哈哈一笑,伸手揪他耳朵:“我怎麼會醉?不過是多吃了幾杯…”便又腳下踉蹌。

薛夔唬的伸手摟住他,只覺得欒哥兒渾身香氣撲鼻,說不清是他身上本來的香,還是那酒味醉人,又或是月下花開,清風送香來。薛夔低頭看著他,滿臉紅暈,雙目朦朧,整張臉子又白又嫩,這就看得痴了,心裡只道,便是那麗菊院裡的姑娘,也沒一個比得上他這雙眼睛的。

欒哥兒伸手拍他臉頰:“看,看甚麼?沒見過?還是沒看夠?走走走,咱們這就回房去,我叫你從上往下從左往右從前往後都看個夠!”

薛夔也不知怎麼腦子裡嗡一下:“又胡說!你這龜兒子——”

後首兒話沒說完,欒哥兒捏著他的下巴抬頭就親上來,丁香小舌滑溜溜的鑽進去。一雙手也不老實,趁著薛夔兩手扶了他不得空,這便上下造孽。只啃得薛夔腦中畫圈兒,好一陣回不過味兒來。

欒哥兒勾了他脖子將嘴貼著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