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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便臊紅了,揪著阿盛的耳朵便罵:“沒良心的背時娃兒!也不看看是誰養了你,還不是老子!”

阿盛歪著頭委屈道:“可以後李公子便是大官兒了,你還有翻身之日麼?”

薛夔一聽也就罷了手,自個兒心想,可不是?這欒哥兒還是平頭百姓呢,自個兒就玩兒不過他,他再做了官兒,更是永無出頭之日。更何況,他日後飛黃騰達,見的都是達官顯貴,只怕要嫌棄他呢!

薛夔這麼一想,也不知怎麼心裡就難受起來,咳嗽一聲道:“他人呢?”

春哥兒回了話:“李公子,阿不,李老爺問賬房要了五十兩銀子,自個兒出門去了。”

薛夔一跺腳,好啊,這還沒當官兒呢,就不見人了,可怎麼了得!

諸位看官,這欒哥兒拿了銀子出門,究竟是去何處,那薛夔薛大官人疑心想要反撲卻又擔心欒哥兒不要他了,這後首兒究竟又有甚麼新鮮事兒,咱們吶,下回“花間甲情難自持 杜彥莘逢仇失態”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小老兒近日身心疲倦,渴望放假,不過說書一事兒,端看大人們可願接著聽啦,哈哈。

第四十一回

詞曰:

數載寒窗日夜苦,鑿壁偷光把書讀。明明白白一條路。

破衣爛衫無人故,一朝成名人人慕。不如獨酌酒一壺。

諸位看官,今兒可早啊。小老兒這廂有禮了。方才那首詞,說的便是天下士子未成名之前,寒窗苦讀,聞雞起舞,入夜參星。冬不能寐,夏不能眠。一心一意讀書應考。家中薄有積蓄便罷,若是家中寒微,沒那銀錢,便是忍辱負重,臥薪嚐膽。那白眼能少看,那臉色能少給?免不得嚐盡人間冷暖,方能知梅花香自苦寒來。

咱們上回說到,這欒哥兒聞得自個兒中了舉,又聽得花間甲與杜彥莘皆在三甲之列,這便往賬房支了些銀錢,自個兒換了衣裳,一徑兒出門去也。

這一路只覺和風習習,鳥語花香,湖光山色,美不勝收。但見:

道側綠草,遍地紅花。碧水翻騰粼粼浪,豔日遍撒燦燦光。人皆笑臉相唱和,鳥俱振翅比高飛。一條陌頭,船家高呼殷勤意;十字街頭,小販朗聲拳拳思。來來往往,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琳琅滿目。何處輕歌曼舞,弦管謳歌,奏一派聲清韻美;何人綺羅珠翠,青衫羅襪,行兩行楊柳飄步。聞筵象板撒紅牙,遍體舞裙鋪錦繡。想消遣壺中閒日月,遨遊身外醉乾坤。見道旁酒肆內衣染鶯黃,愛停板駐拍,勸酒持觴。觀路側歌坊中低鬟蟬影動,私語口脂香。便是簷滴露、竹風涼,拚劇飲琳琅。若得夜漸深籠燈就月,仔細端詳。

欒哥兒這一派洋洋得意,風光無限,甩著袖子一路閒庭信步,徜徉而來。不一刻便到了先前住的客棧。還未進門,便見客棧老闆嬉笑著迎出來:“李官人大喜,大喜啊!”

欒哥兒斜他一眼:“好說好說,店家你也大喜啊。”

老闆跟著他進了店,親自招呼著往當中桌子坐了,又叫倒茶:“大官人,小店這喜從何來啊?”

欒哥兒搖著扇子只是一笑:“還說不喜?想你這店裡各方舉子也住了不少,今科一開,想必定有不少高中,你這可不就大喜了麼?”

老闆呵呵一笑,親自將那茶水捧了放他手上:“承李官人貴言,小店今年倒還真是有那麼點兒福氣,便是一榜中兩位老爺都在這兒住過,再有李官人您,也受惠照應幾日不是?”

“何止幾日?”欒哥兒一笑,“我那小童不也正在這兒受您照顧麼?來來來,今日我便先將店資付了吧。”

老闆一愣,隨即滿臉堆歡:“不必了不必了。”

“這怎麼行?”欒哥兒自一笑,“貴店雖說財源廣進不在乎我這一點兒散碎銀子,但是該給的銀子我自然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