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於適度的玩鬧,眼見明樓對張安平毫無信任可言,連張安平話中的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老鄭覺得自己該出場了。
於是他掙開嘴巴上並不存在的縫線,道:“明樓同志,他說的是真的。”
“錢大姐離任後,老岑同志履職,但咱們組的這幫同志都不怎麼省油,經過組織的慎重考慮,便決定由安平同志實際負責2號組的事務,由老岑同志代為轉達。
目前老岑同志負傷且身在陸軍醫院,而安平同志又決定組織一起規模較大的行動,需要人出面和s委市委的同志居中協調聯絡,不得已才對你表露身份!”
這段話讓明樓猶豫了起來。
但也讓他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他的上級岑庵衍,叛變了?!
明樓難以自持的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心念急轉,思索著這個可能性。
很……可能!
不,可能性是九成八!
他寧願相信老岑叛變,也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兩個人會是自己的同志。
但心念急轉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明樓一臉震驚道:“你說的是真的?”
鄭耀先正色的點頭,道:“是真的。”
“從我履任後,錢大姐便將你的身份告知了我,這也是我能放任你做上海站內一方諸侯的原因。”
“你們真的是我的同志?”明樓怎麼會信?但他卻繼續演道:
“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實在是這件事超乎意料,抱歉,是我的錯。”
張安平直翻白眼。
就連鄭耀先都為之洩氣。
拜託,你也不看看你眼前站的兩人是誰啊!
我們承認你演技不錯,但……你這騙得了誰?
張安平轉頭對鄭耀先說道:
“我猜他現在想的是老岑叛變了。”
“你就不應該這麼魯莽的見面!”鄭耀先沒好氣的批評張安平:“應該先透過老楊同志約定見面地點,然後相認,起碼難度能低些。”
“切,就明樓同志這警覺,保準還是這結局——你當初都差點殺了錢大姐,他還算不錯,起碼只是懷疑老岑叛變——嗯?”張安平說著說著用腳踩地推著沙發倒退半米,警覺的看著明樓:
“你不會想著同歸於盡吧?”
“眼鏡蛇和喀秋莎、風箏同歸於盡,這損失……”
鄭耀先也驚了,要真是鬧出這種烏龍,他就是下了地獄也能詐屍啊!
兩人的表現自然是有演的成份,但正是這種“演”,反而讓明樓心裡的02成被放大了。
這兩……
該不會真的是自己人吧?
不……可能吧?
明樓收起偽裝出的驚喜,冷著眼看著兩人。
“算了,就當你相信了——我說正事。”張安平道:“上面要查偽鈔的命令你應該知道吧?”
明樓微微點頭,繼續看張安平的表演。
張安平巴拉巴拉的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謀劃,一堆謀劃一個個說出來以後,明樓的眼睛也一點點的開始變大。
零號研究院是偽鈔窩點?
這個所謂的偽鈔窩點,實際上是一個餌?
聯合組織舉行七七武裝起義?
啥,反手讓徐百川將起義部隊帶到譚忠恕那裡?
啥,兩千支火箭筒?!
啊?反算徐百川、藉機將火箭筒卸貨、運出去?
一條條謀劃聽得明樓的眼睛差點從眼眶裡爆出來。
這麼宏大的計劃,真的能搞成?
等等,等等,我怎麼在琢磨計劃能不能搞成?
明樓終於讓自己的思想回歸到最初: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