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寧遲鈍的神經聚攏了片刻,才想起問:“幹嘛?”
“別問那麼多,跟我走就是了。慕晨也不放開手,拉著她急速走開。
晚寧蜷坐了一夜,沒休息也沒好好吃飯,身體直髮虛,跟不上慕晨的步子,“慢點,我腿麻了。”她小聲提醒。
“嗯!”慕晨簡短回應,但步子明顯放慢了些,手依舊緊握著她。
臨近東門出口,慕晨停下來轉身看著她說:“現在外面有好些個記者,估計東門這邊也有,他們可能都是來找你的,你先有個準備。”
“找我做什麼?”
“這個……一兩句說不清楚,回去再說。”慕晨又轉過身,擋在她身前,“你跟在我後面。”便拉著她走了出去。
外面臺階下,果然有幾個記者模樣的人在朝裡面張望,慕晨的手下意識的又握緊了些,小聲說道:“走快點。”
儘管他著意擋著晚寧,可還是被眼尖的記者認了出來,“是許晚寧吧?”有記者過來問道。
這一問激起千層浪,其他幾個記者也圍了過來,爭搶著說了起來。
“我是遼北日報的記者,想和您聊一下關於楊樹街的案子……”
“臺裡想給您做個專訪,可以在《遼北民生》欄目裡播出……”
“如果那封自首信沒傳到網路上,您懷疑過當年對父親的判決嗎?”
晚寧聞言一頓,“自首信……網路?”
那記者見此不由來了精神,繼續追問,“您覺得,這封信會是誰傳上來的?除了自稱兇手的趙安城,會不會還有其他人?”
晚寧似乎明白了,她看向慕晨,想向他求證,可還沒等慕晨回應,便又有記者插話進來。
“根據網上搜出來的訊息,您應該是慕晨吧?”他看向慕晨繼續說道:“您為什麼要僱傭許晚寧呢?作為受害者家屬,為什麼要把兇犯的女兒放在身邊?”
這記者比慕晨要略高些,面板是健康的麥色,眉目間透著懶散,一撮鬍子留在下巴中間,這群記者中就屬他最另類,不像記者,更像是街拍的時尚模特。
“抱歉,暫時無可奉告!”慕晨擋開記者,拉起猶在驚異的晚寧走出了包圍圈。
“信傳到網上了?”剛坐上車,晚寧便急著問。
“不然你會這麼快出來?他們受不了輿論才放你的。”慕晨邊啟動車子邊回道。
“會是誰……徐正新?”
“哼,為了烏紗帽人都能殺,會做自掘墳墓的事?”
晚寧靠著座椅輕聲嘆息。她剛熬了一夜,一直繃著的神經此刻終得以短暫歇息,但她艱難的吞嚥吸引了慕晨注意,“不會沒吃飯吧?”見晚寧沒做否認,他反倒來了一股無名火,“打算餓死啊!”
嘴上雖說著狠話,但眼睛卻開始往車窗外搜尋,然後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了車,“等會啊。”下車之前他對晚寧說,可依舊言語不善。
不出一會,他便提著些東西回了來,一股腦的塞給晚寧,“豆漿和關東煮,你先湊合吃點,別餓成仙了。”
所以為了防止晚寧得道飄升,慕晨直接把她送回了家,在她家樓下停好車,他叫醒陷入淺眠的晚寧,“你先上去,我去買點吃的。”
“不回醫院啊?”晚寧問。
“放你一天假。”慕晨邊關車門邊說,順道還加了句:“賺錢不要命啊!”
晚寧屬實沒力氣和他抬槓,錢要賺命要保,可眼下還不是得聽他吩咐。但金主既然主動開了口,那她自然樂得遵從。
晚寧拖著軟麻的腿上了四樓,才走過轉角,忽然被人擋住了去路,她定睛一看,不免有些驚訝。
“hi,又見面了。”時尚記者率先打了招呼。
“你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