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見他朝自己伸手,稍稍怔住。
她只睡了一會兒就起床,渾身發軟,這會兒其實有點迷糊了,大腦遲緩再遲緩,往日跟他的默契直接掉了線,完全反應不過來他什麼意思。
在齊晟的視線裡,沈姒眨了下眼,試探性地伸出手,搭在了他掌心。
齊晟的動作一頓。
沈姒朝他眨了下眼,像是在等待一個嘉許。
齊晟凝視了沈姒片刻,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只覺得好笑。在沈姒有點茫然的視線裡,他稍稍傾身,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撈起床頭的檔案。
沈姒懵了兩秒,抬手捂住了臉頰。
她在幹什麼啊!
結束通話電話後,沈姒還一動不動地縮在床頭,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動物,豎著耳朵,躲在自己的領地裡,一有風吹草動就準備逃跑。
齊晟看著她,想起她低低纏纏的聲音,連綿起來分外勾人;想起昨晚她跪著承受的樣子,蝴蝶骨如斷翅,身子不管不顧地往下塌,心情突然愉悅得不行。
“昨天還讓我別留痕跡,你看看自己乾的好事。”齊晟有意逗她,將沈姒從被子裡剝出來,讓她看自己的手,“我怎麼出門?”
他左手食指和中指有一道牙印。
昨晚她咬的,雖然不算太嚴重,但是現在都沒消,格外清晰。
“你活該。”不提還好,一提沈姒耳根燒了起來,抄起枕頭丟他,“畜牲吧你!”
昨晚實在是一言難盡。齊晟從她身後而入時,她不太適應,隱忍著沒動靜。然後他的手指在她口中作亂,抵住她齒關壓她舌尖,封住了她全部的聲音。
沈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求饒甚至輕啜,全被死死地封存在喉嚨裡。
最後完全沒辦法喊停,只能任他魚肉。
沈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受得住的,只記得怎麼掙動都不起作用,他鐵了心欺負她時,她再怎麼掉眼淚,他也無動於衷。直到她終於受不了,肯取-悅他,才聽到他沉聲笑了笑,“好乖。”
齊晟好像格外中意她乖順的時刻。
偏偏她從來不肯順著他來,即便知道他的心思,她也不想選他喜歡的方式。
明明知道這是毫無意義的抵抗。
桃花濃露,枕上紅綃,一線春風透海棠。她拋戈棄甲,頹然失力。
就知道這段時間的平靜都是假象,他的溫柔是要她索取高昂的利息。她信了他的邪,才以為他轉性。
而她被迫封緘的源頭,還是他最初不太走心的那句。
“不肯出聲?”齊晟喉結上下一滾,眸色沉下來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鬱感,莫名讓人心驚肉跳,“既然不打算開口,那就好好受著,別跟我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