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支髮簪,貼著她頸側的動脈緩慢向上,到下巴處,感受到她因緊張而細微地抖,漫不經心地一笑,“你歡迎我的方式還挺特別。”
冰冷的髮簪激起她一身的戰慄。
沈姒被迫微仰起下巴,在偏冷的光線中,對上了他的視線。
夏夜的雨毫無徵兆,落地窗外漆黑的夜幕黑雲陰沉沉地壓著,雷鳴聲響徹雲霄,驟雨迅疾而來。繁華的夜景和擁堵的車流都迷瀅在雨幕中,像浸泡過的油畫,色彩斑駁了一片。
閃電掠過,夜幕中驟亮了一瞬。
兩人還維持著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場景,莫名讓人心驚肉跳。
我靠。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而且她跟他還真是新婚,好不容易見面,怎麼也該有點濃情蜜意的溫情戲碼吧?
一上來就動手,把自己新婚妻子按在牆上,是不是有點畜牲?
“不是,你回來怎麼也不出聲啊?”沈姒忍不住責怪道,“嚇我一跳。”
柔軟的髮絲有點凌亂,散落在她肩頸間,有一種慵懶而嫵媚的風情。
“是你走神了。”齊晟意態輕慢,低下頭來,緩慢描摹著她頸部線條,輕輕一笑,“我叫了你兩遍,你沒聽見。”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沈姒掙了下,想阻止他作亂的手。
可惜力氣太過懸殊,她沒掙動。
“想你了。”齊晟撂下發簪,一手撈過她,低頭貼上她的耳垂,輕吻,嗓音又低又啞,“結婚之後你怎麼都不粘著我了?一條訊息和電話都沒有。”
“就分開了幾天嘛,再說你不是打給我了嗎?”沈姒耳根一陣麻酥酥的癢,呼吸都在不自覺間微促,“幾個電話你還要跟我算主動的次數?”
她受不住這樣的氛圍,低低地嗚咽了聲,縮著肩躲了躲,“別鬧。”
齊晟明顯一個字沒聽進去。
沈姒拿他沒轍,由著他魚肉了一會兒,才找到喘息的空餘。她惡狠狠地咬了下他的下巴,“快點放開我,你還真拿我當人質挾持啊?”
這舉動無異於火上澆油。
微妙的氛圍下,溫度似乎在節節攀升,如火中燒,愈演愈烈。
“聽上去不錯。”齊晟勾了下唇,眸色暗了幾分。他鬆了手勁兒,捏著她的耳垂,輕輕碾了碾,低冷得嗓音帶了幾分啞,“我喜歡順服。”
稀薄的光線下,小葉紫檀佛珠的泛著暈色,與他周身的沉鬱格格不入。
沈姒很輕地噝了下,“變態。”
“今晚換婚紗給我看嗎?”齊晟將她鬢角的髮絲撥到耳後,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往下一掠,不太走心地說了句,“在這兒。”
他說的“換婚紗”肯定不是單純的字面意思,別人追求換的結果,他追求換的過程。而且這種地方,到處都是落地式立鏡,不管怎麼弄,都能在鏡子裡一覽無餘。按他上次的畜牲行徑,他要的絕不止是她乖順承受。
沈姒的視線觸及立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實在微妙,“別。”
自從上次,她被自願看完了全程,就對立鏡有點異樣的抗拒和牴觸。
反正太他媽羞恥了。
怕他執著於落地鏡,沈姒“先下手為強”,“我調了浴室的水溫。”
她勾著他脖頸,往他身上一跳,柔若無骨地纏住他,眉眼妖冶,豔得驚心動魄,“要一起嗎,三哥?”
………………
征服和誘惑,掌控和吸引,壓制和反壓制,像一場活色生香的遊戲。
烈火乾柴,一撩即燃。
四九城的夏夜暴雨如注,紅燈湮滅,他與她赴一場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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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赤道附近海域,婚禮周。
年初去迪拜時c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