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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春宵

ital俱樂部推薦了個婚禮機構。在世界頂尖的高階會所中,它和倫敦老牌的hurlgha俱樂部入會條件一樣苛刻,但風格截然相反,像新老貴族和新舊文化的碰撞。難得兩傢俱樂部意見一致,齊晟不見得有空,沈姒也不想處理繁瑣的流程,直接將所有事務交託機構。

這家婚禮機構也確實效率高又會玩兒,除了比較燒錢。

只拍攝婚禮紀念v這一條,全程跟“碎鈔遊戲”差不多:

在倫敦的威斯敏斯特教堂宣誓,在挪威的星空下觀賞極光,在冰川附近的遊輪上共舞,在赤道附近的海島上舉辦晚宴——事實上,沈姒覺得影片裡的鏡頭跟特效沒太大差別,但借這個機會旅行也不算太差。

不過也就維持了幾天的興致。

在攀巖、衝浪、滑雪、高空跳傘等多個方面被齊晟全方位碾壓之後,沈姒不爽,跟他較真了,然後蜜月旅行朝著一種奇奇怪怪的方向進行——你儂我儂的相處時光,變成了你來我往的過招遊戲,包括每一個景點。

等她終於在水上飛機扳回一局,有點小雀躍,說了句“你不行啊”。

結果當晚她就被狠狠教做人了。

就為了她隨口一說的話,他強勢得讓人無路可退,整個過程格外漫長。

沈姒真是服了他了。

“人家都說喜歡是棋逢對手,愛是甘拜下風,你不就輸給我一次嗎哥,居然記仇?”

最初,她還在一次次潰不成軍中指控他記仇,然後發現這種時候揭他的短,不止一點好處都沒有,他的手段還越來越刁鑽,她開始斷斷續續地求饒,說了一堆好話哄他高興。

“哥,哥哥,我說錯話了,說錯話了行不行?您行,您什麼都行。”

沈姒從“天蠍男是不是特別腹黑和記仇”,思考到“是天蠍男的性-欲太強了點,還是齊晟體力太好了點”,最後開始後悔不該說那句“不行”。

她整個人都有點絕望。

………………

遊輪上醉生夢死了一夜。

次日清晨薄光穿透雲層,淡金勾雲邊,波光粼粼,海上日升。

齊晟看著沈姒閉著眼睛嫻熟地按掉了她自己前一晚定好的響鈴——說是要去看海島上的火山景象——不由得覺得好笑,捏了捏她的臉頰。

“你幹嘛啊?”沈姒根本不想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進他懷裡,迷迷糊糊地說道,“別吵。”

“起來看日出嗎?”齊晟勾起她一縷髮絲,繞在手指間把玩。

“日出?”沈姒有點懵,反應了幾秒,起床氣上來,“我看你妹啊齊晟,”

她一巴掌拍在齊晟下巴上,往外推了推,“上次在挪威的遊輪上,因為你極光我都沒看多久,看什麼日出。”

“游泳、潛水,或者沙灘晨跑。”齊晟輕笑,倒也沒躲,嗓音依舊低醇沉緩,“我陪你騎馬也行。”

“什麼意思?報一堆鍛鍊專案,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沈姒低頭打量了下自己,骨肉勻亭,身段窈窕,幾乎無可挑剔。

昨晚才被他按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整夜,天剛擦亮又被他鬧起來,沈姒心裡壓著火,涼涼地看著他,“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釋齊晟,上一個打擾我睡覺的,墳頭草八米了。”

“陪你鍛鍊不好?”齊晟微妙地勾了下唇,“你體力不怎麼樣。”

“……”

沈姒有一萬句p要脫口而出。

他絕對是第一個把新婚妻子翻來覆去完,還要叫起來鍛鍊身體的。

再說昨晚能怪她體力差嗎?

沈姒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沉默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畜牲嗎齊晟?大早上把我喊起來晨跑,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