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摩肩接踵。雖然偶有巡邏的官差兵卒穿梭盤查,不過大體一派歌舞昇平的景緻。
寒塵出門是一副標準的死契奴隸打扮,短衣單褲,赤著雙足,低頭垂眸,跟在李霄雪身後一步開外,並無異樣。
街面上盤查的官差兵卒,重點監視的是蒙面的男子和行止鬼祟的女人。李霄雪昂首挺胸器宇軒昂,寒塵又是低賤死契奴隸的模樣被視為牲畜,自然是沒人找他們麻煩。
轉過街角,不遠處已經能望到悅來客棧的招牌。
寒塵暗中提醒,李霄雪立刻會意,尋了一處有二層的酒樓,打算先遠遠觀望著,再問旁人打聽一下。
誰料這酒樓的夥計相當勢力,笑臉迎著李霄雪上樓,卻將寒塵攔了下來。
李霄雪一臉不滿的詢問。
那夥計有理有據地指了指門口的牌子,解釋道:“這位客觀有所不知,小店歷來只接待貴客,為了店內整潔高雅,貓狗奴畜之類不得入內。請您海涵見諒。您放心,您的奴畜會有專門地方寄存,斷然不會丟失。”
李霄雪心裡不痛快,可是周遭就這一家能有二層對外開放的,她忍著怒氣央求道:“你看我就只帶了這一個奴僕出門,又是平素用慣的。不如變通一下,我在二樓要個雅間,讓他一併進去服侍,不叫他出來打擾旁人。你們也省的另派旁人招呼伺候,我吃的多,點的菜品絕不會讓你們虧的。”
那夥計偏偏是不買賬,嚴格遵循店鋪規矩。
李霄雪不願惹是生非,亦不願見寒塵受辱,最後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出了酒樓,寒塵輕聲勸道:“主人,大地方多數酒家茶社也是如此規矩的,不許死契奴隸登堂入室。您且消消氣,再尋別處吧。”
李霄雪正欲抱怨幾句,卻見悅來客棧門口出現喧譁之聲。
有個夥計打扮的人舉著掃把大聲呵斥道:“臭乞丐,還不快走?你想賴多久啊?已經給你吃的了你還不閃開,耽誤我們做生意了!再不走打你了啊!”
李霄雪心念一動,回望寒塵。見寒塵眼中也有疑慮,她笑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客棧那邊看看究竟。”
“主人小心。請將客棧內外可疑人物看仔細,下奴就侯在此處。”寒塵乖巧聽話,自取了一段繩子遞到李霄雪手上,撿著角落裡不起眼不礙事的一處地方跪好。
李霄雪無奈地接過繩子,將寒塵的手腕綁了,又將繩索另一端拴在旁邊的馬樁上。
這些拴馬樁算是街邊的公共設施,為了方便過往旅者下馬購物存放馬匹。死契奴隸作為奴畜一類,倘若主人暫時離開,一般就會被拴在馬樁上。如果死契奴隸沒有被繩索拴著,沒有主人在身邊附近,很容易被視為逃奴,後果不堪設想。
58是敵是友
李霄雪走到悅來客棧門口,聽著圍觀的人□頭接耳。
“這乞丐挺可憐的,你看看臉上都疹子,手腳也不利索,莫非是得了重病?”
“我看是個騙吃騙喝的主,賴在人家門口不走,不就是為了多要些好處?”
“我看也是,又臭又髒往那裡一趴,擋著人家開門做生意,不是好東西。”
客棧夥計多半也是這樣想,沒好氣地揮舞著掃把,作勢驅趕著地上縮成一團的人,惡狠狠道:“你再不走,不只要打你一頓,還要報官。我們伯城有規定,乞丐擾民是可以定罪的。將你抓去礦場幹苦力,到時候有你受的。”
那乞丐嚇得直哆嗦,似乎是病弱無力,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連連磕頭哀求道:“這位大姐發發善心,小人有個失散的表姐聽說就在店裡當夥計。她姓鄭,小人千里迢迢來投奔她,她若是在,還請她出來認人。”
“早告訴你我們這裡沒有姓鄭的,你還夾雜不清。快滾。”夥計照著那乞丐踢了兩